季勇在店裏睡了一晚,第二天就買了去首都的火車票,連等兒子回來的耐心也沒有。
他兩天沒有回家住,人也沒有回來,許芳這才害怕了。
季勇的幾個朋友,許芳都去打聽,都說季勇沒有過去,許芳心中不安,生怕丈夫出事。
丈夫不在,家裏的生意她又賣不明白,每天看到客人來又留不住客人,只一上午嘴就起滿了水泡。
中午,意外的是大哥和嫂子過來了。
許望亭進店後,看到只有許芳一個人,隨口問了一句,「季勇呢?又去外面跑安裝了?」
許芳正愁找什麼理由,聽到這個後,嗯了一聲,讓兩人坐下。
「大哥大嫂怎麼過來了?」
「秋平要結婚了,咱們家在首都又沒有熟人,好在小玲嫁過去,我和你大嫂今天過來也是想求你件事,朱家是有臉面的人,如果過禮的時候朱家人能出面,這也喜上加喜。」
許望亭直接說了來意,「小芳,以前借錢的事,是大哥做的不對,大哥那時也沒辦法,你看就是爸媽現在都怪着我,還沒原諒我呢。秋平的婚事是家裏大事,不然我也不會求到你這來。」
徐紅梅也示好道,「小芳,這些年我和你大哥做的不對的地方很多,上次鬧的不愉快,也是我們做的不好。」
「你怎麼怪我們都行,秋平的事你得幫幫他,也疼疼他,給他撐撐面子。」
許芳在聽到大哥兩口子來意後,臉色就一直不好,許望亭夫妻說話時,她一抿着唇不說話。
直到兩人說完了,她才開口道,「大哥大嫂,你們知道我和小玲的關生活費一直不親近,你們求到我這也求錯了,還不如直接和她說,要麼讓爸媽說也行,她和爸媽關係也不錯。」
許望亭苦笑,「爸最不喜歡搞這些事,只要我一開口,還不等說完他會直接不讓這樣做。為人父母,自然是希望給兒女最好的。就像當年你這邊忙,小可身體不好,抱到爸媽身邊養着一樣。」
許芳知道大哥是在和她要人情呢。
她默不作聲。
徐紅梅還想說,見丈夫搖頭,便也等着。
時間一點點過去,許芳心裏掙扎,也知道今天這事如果不應下,大哥怕是要恨她一輩子。
「大哥,我試試吧,只是成不成,我不敢保證。」
「小玲是你生的,這又是大喜事,她不會拒絕的。」
被架了起來,看來不成也不行啊。
許芳沒上這個當,當即沉下臉,「大哥,這個我可說的不算,萬一小玲答應朱家又不同意呢?總不因為這事讓小玲和婆家鬧不開心吧?」
「不能不能,如果朱家不同意,也不能把小玲裝進去。」許望亭也知道不能逼的太急。
夫妻兩個還要趕下午最後一班車回去,說完後就走了。
許芳將人送走,整個人更沒精神了。
與女兒那邊僵,丈夫也惱着她,現在大哥他們又來逼她做這事,身上一堆的麻煩,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許望亭夫妻回去的路上,也是心事重重。
「這事怎麼辦?如果朱家不出面,秋平上面的ling道歉豈不是懷疑?」
許望亭也在犯愁這個,「先看看吧,實在不行咱們就自己上門,趁着小玲不在家,朱家在乎小玲,不可能不給這個面子。」
「小玲知道後,你爸媽那裏也瞞不住。」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
徐紅梅不說話了。
許望亭道,「現在只能先斬後奏,不然秋平領導若知道咱們家和朱家關係不近,秋平工作的事也瞞不住。」
當初兒子能在那邊工作安排進去,也是兒子女朋友花錢找人,對方那還要看在朱家的面子才給辦的。
「秋平上次來電話還在電話里說這事,那個吳處長問了好幾次,多是問秋平平時去不去朱家,前面秋平還能敷衍過去,時間久了,對方已經開始質疑秋平與朱家的關係。」徐紅梅道,「秋平雖然不說,聽他聲音里的疲憊也知道他在單位那邊過的不好。」
自然是被穿小鞋了。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