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沒有在店裏多待,孩子丟了之後,她心裏就像長了草一樣,只要自己安靜下來閒下來,就忍不住去想女兒,只有讓自己動起來忙起來,煩燥的心才能慢慢平復下來。
夫妻回到大院,家裏人在等着他們吃飯,季玲內疚的抱了抱朱老太太,感謝家裏人陪在她身邊,卻又因為自己心情不好,什麼也不想說。
強撐着吃了半碗飯,季玲沒有在家裏待,而是讓朱要武開車帶他去池方萍那邊。
她沒讓朱衛東跟着,「你認人能力差一些,就在家裏待着吧。」
朱衛東看着妻子,見妻子也看着他,然後對他點點頭,毫無留戀的走了。
孔思雅拍拍兒子的肩,「小玲現在心很焦,她不讓你去,那就不去,在家裏等消息。她並不是要這樣對你,可能也是怕傷害到你,才想和你分開吧。」
「我知道。」朱衛東低下頭。
看着兒子,孔思雅也心疼,也怨兒子大意,孩子還是在他手裏弄丟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媳婦怎麼認不出來?
可孩子已經丟了,兒子比誰都內疚,再去怨兒子,孔思雅也狠不下那個心。
「衛東,你幹什麼去?」
「我出去轉轉。」朱衛東出了家,望着大院,四下里沒有人影,和他的心一樣空。
孩子是從他手裏弄丟的,他要親手把女兒找回來。
這一天,朱衛東走了,就再也沒有回家,如果不是接到過他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去找孩子了,家裏就差報警又說丟一個人了。
孔思雅被搞的頭大,身子也扛不住病倒了,朱創每天要和朋友出去碰面尋找妞妞的線索,家裏朱老太太照顧着生病的兒媳婦。
季玲回家的時候也很少,池方萍工作被停,升的主任也被撤下來,同時還在總局開大會的時候被通報。
通報這一點,是朱老爺子後來電話交代的,程局長按着老師的交代,把事情辦了。
池方萍算是把臉丟盡了,總局專門為這件事組織開的大會,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她後嫁的男人55歲,還有五年退休,也是個副局長,不過卻是管理材料部分的,職位不如程副局長大,因為池方萍的事,他也受到了處分,有人舉報池方萍的升職有貓膩,而在背後搞這些的,就是池方萍現在的丈夫祝勝洪。
祝勝洪是個很圓滑的人,在總局裏的人緣也不錯,不然也不可能給池方萍能提上去。
其實這種事情,在局裏不少見,但是大家不敢得罪那個人,也就多睜隻眼閉隻眼。
池方萍得罪的是朱家,又被局裏拿做典型出來批評,祝勝洪就發現事情不對了,暗下里找到池方萍。
「你怎麼得罪朱家的?為什麼開始不告訴我?」祝勝洪臉色不好看,「當初經別人介紹,你答應結婚,我也承諾幫你提干,領結婚證之後你一直不肯辦婚禮,我我也不多說什麼,只想着那就聽你的再等等,我看現在也不用舉辦婚禮,咱們倆直接去把婚離了吧。」
池方萍原本也沒看上祝勝洪,無非是想提干,如今走到這一步,離婚也是隨了她的願。
第二天兩人就悄無聲息的把婚離了。
池方萍沒有什麼朋友,自然也不會和別人說,祝勝洪卻不想被池方萍牽連,辦完手續後回單位就把這事和朋友說了。
不過半天功夫,事情就被傳開。
池方萍被停職,回單位取自己東西時被人指點議論,才知道怎麼回事。
帶着東西回到家,池方萍陰鷙着看着窗外,一直到深夜,母親睡沉了,她才輕手躡腳的出了家門,很久才攔到一輛出租車,然後往郊外面去。
而在她的後面,朱要武也開着車遠遠的跟着。
從郊區下車,到了一村子,天色太晚,他們不敢驚動對方,車停在中途,然後徒步跟着進了村子,然後看到池方萍進了村子東邊第一戶人家,燈亮了又滅了。
季玲道,「我去窗下聽聽。」
朱要武攔下她,「嫂子,你別動,我去吧。」
這幾天嫂子身體一直不舒服,真有什麼事動作慢也跑不掉。
最後,季玲和朱衛躍留下來,然後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