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聽到動靜,抬眼帘,看到是朱衛東後,抿上唇,目光淡淡的。
朱衛東心裏堅定了想活,大步走到床邊,他俯視着妻子,「小玲,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季玲問。
「談我們之間的事,談孩子,談什麼都行。」
季玲問他,「如果我沒出事,咱們倆初五就該把離婚辦了,現在雖耽誤幾天,但是也不會改變這種結果,所以你覺得談你要談的那些,有必要嗎?」
注意要從夫妻變成陌生人,談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朱衛東目光堅定,「我們可以不離婚,離婚一直都是你說的,並不是我說的,我也沒有說過不管你們母女。」
季玲打斷他,「那曹葉紅呢?你忘記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也說過對她們負責。」
「我是說對他們負責,可是....」
季玲看着他,「說啊,可是什麼?你自己也說不下去了不是嗎?你也知道這是一個死結。你有妻子家庭,在出事後卻又與別的女人走到一起,還有了孩子。我原諒你是因為你失憶了,我選擇和你離婚,是不想讓長輩們跟着上火。」
「現在我出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內疚,等我出院,咱們倆先去把手續辦了。」季玲扭頭不看他,「你走吧,不要再來醫院,看到你我心裏也很不好受。」
朱衛東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小玲,我一定會找出一個好的辦法解決。你....我雖然忘記你和妞妞,但是我可以試着去尋找我們原來的一切,只要你給我時間一定可以的。」
「朱衛東,晚了。當你與另一個女人有牽扯後,不管你怎麼做,咱們之間都完了。我可以接受你忘記一切,卻接受不了你在感情和身體上的背叛。」
朱衛東白了臉,縱然心裏明白真相是這個,可是親了耳聽到後,心還是狠狠的痛了起來。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連王三梅和他打招呼也沒有注意到。
王三梅看着朱衛東搖晃的身子,問丈夫,「他沒事吧?」
季建華道,「他能有什麼事。」
說完,又覺得不解氣,便道,「在外面丟半年還能談戀愛再有個孩子,他能出什麼事。」
王三梅扯扯嘴角,拉着他往病房走,「朱衛東又不是出、軌,他是失憶了,已經夠可憐的,以前人也對你不錯,你別再為難他。」
「我哪敢為難他,要不是念着他以前對小玲好,你當我還能對他這麼客氣。」
王三梅回想丈夫將朱衛東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這算客氣?
心想還是算了。
想想小玲的處境,她對朱衛東也是有氣的。
病房裏,季玲看到兩人回來,沒有提朱衛東來幹什麼,問起了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孩子。
「你婆家先處理了,也是不想讓你傷心,你也不要問了。」王三梅和丈夫是知道的。
季玲點頭,她不說話,王三梅一時也不好再多說。
而在陳景明住處,他看着懷裏的嬰兒,頭也沒抬的問着身側的人,「真的不用待在保暖箱裏?」
「老闆,醫生說過,孩子很健康,雖然是早產,但是沒問題。」回話的男子長相尖嘴猴腮,張口還能看到門牙有一顆是金的。
他目光貪婪的落在陳景明懷裏的嬰兒身上,諂媚道,「朱家在那司機上查了又查,什麼也沒查出來。又有嬰兒屍體,朱家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的孫子被....」
話還未說完,就被陳景明冷冽的目光凍的收住嘴。
男子反應很快,下一瞬間,抬手往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看看我這張嘴,整日裏沒個把門的,只會胡咧咧。」
陳景明道,「人管住自己的嘴,才能活的長久。」
目光又落回懷裏的嬰兒身上,「這是我兒子,陳家的孩子,記住了嗎?」
「是是是,記住了。」
陳景明抬下巴,男子知趣的離開。
陳景明住着一套別墅,從國外回來後,他靠做古玩生意,又有舅舅在背後支持,生意越做越大,家業也攢下一大筆。
從小他就不缺錢,可是這些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