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在看一本關於遊記的書,從家裏翻出來的,當初和朱衛東結婚,朱衛東的很多東西都搬到了大學城對面的房子裏,書房裏的大部分的書也是他的。
兩人離婚之後,季玲去收拾東西,才發現朱衛東的東西沒有帶走。
因為要回老家,她想着等回來後再收拾讓朱要武給帶走,然後就注意到了書架上的遊記,拿下來翻看一眼,也就入了迷,然後便帶着在路上打發時間。
朱衛東也盯着遊記的書皮在看,這本書是他朋友送給他的。
裏面記着一個愛好山水的人,一個人徒步走了中國很多地方,又遇到什麼樣人情風俗,朱衛東是做鐵路工程設計的,對各地方的山水也想了解,那時總看這本書,然後也慢慢品出味來,甚至後來選擇一直跟着工地走,也是因為不想總在一個地方待着,而是將祖國的大好山河都看看。
這時見季玲和他的愛好一樣,朱衛東空蕩蕩的心,似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車廂里說話的人多,吵鬧聲也大,他的眼裏卻只有他和季玲,安逸。
曹葉紅知道朱衛東出去了,也知道他坐在過道里,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心裏的猜疑也越來越大,覺得朱衛東就是想坐在那看季玲。
最終,忍不住翻過身,一眼看去,心涼了半截。
朱衛東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對面的車廂,眼睛一眨也不眨。
曹葉紅:......
她已經不知道怎麼樣來形容自己內心的怒火。
腦子一片空白,等她冷靜下來時,才發現她已經赤腳衝到季玲這,甚至還將她手裏的書都撕了,撕碎的書落了一地。
然後,看到的就是朱衛東冷若冰霜的在質問她,「你在幹什麼?」
「我....誰讓她勾引你?」曹葉紅心虛,良久才磕磕巴巴擠出這麼一句話。
曹葉紅做這一切,已經把左右車廂的人都引了過來,各種打量的目光落在季玲的身上。
季玲已經坐起來,看着被撕碎的書,再聽到曹葉紅的話,冷笑兩聲,「勾引?你這種人還真是臉皮厚。你搶了別人的丈夫,害的別人離婚,現在又不時的跑到我這鬧一場。你還真當我是軟柿子好欺負嗎?」
曹葉紅大聲辯解,「季玲,你不要弄一副你很無辜的樣子。我和朱衛東在一起時並不知道他有家,知道他有家庭,我也說不打會破壞你們家庭,是你自己提出離婚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弄的像你有多大度,離婚後又說我破壞你們家庭,還總勾引朱衛東,我就是不故意的。如果你真想為我們好,就該離我們遠點。」
「破壞別人家庭還說的冠冕彈簧,真是不要臉。」季玲淡淡的道,「腿長在我身上,我愛去哪就去哪,我還沒聽過你們坐火車,我就不能坐火車了。再說我回老家,可沒想到你們也會坐火車。至於說離你們遠點?我是巴不得看不到你,可惜怕是不能如你願了,我和朱衛東還有一個女兒,只有孩子在,我們就一輩有牽扯。」
兩人幾句對話,在場的眾人終於聽明白怎麼回事了。
分分指責的曹葉紅不要臉,破壞別人家庭,還理直氣壯的。
什麼樣難聽話都有。
曹葉紅不服,「我沒有錯,大家不要聽她一面之詞,是我救了她男人,當時對方失憶不記得自己結婚,我是在他說是單身的情況下,才和他在一起的。」
議論聲頓了一下,眾人看向朱衛東的目光也嫌棄起來。
曹葉紅察覺不對,又想着辯解,「衛東也不是故意的,他是個好男人,他只是失憶了,他沒有錯,我也沒有錯。」
有個婦女聽不下去了,「按你這話說,你們倆都沒有錯,就他在家帶着孩子的妻子有錯了?這是什麼想法啊,聽你說這話就知道不是個好女人。」
曹葉紅紅着眼圈,「我們都沒有錯,為什麼都指責我們?」
她無助的想去抓朱衛東的手,沒有抓到,回頭發現朱衛東已經在和眾人鞠躬。
「是我的錯,縱然失憶,也做下了錯事,傷害了兩個女人。大家要罵就罵我吧,她們都是無辜的。」
朱衛東認錯,態度好,眾人也沒有給好聽的。
還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