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將柳薇兒一個人放在陝西省布政使司,那麼她也不會遭受到這樣的情況。
只是在當下的那個情況,誰都不會想到陳安會這麼快和洪承綢翻臉,所以等到後面陳安派陳達去救人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木訥的走上了馬車陳安來到了柳薇兒的面前,看着柳薇兒蒼白的神色以及緊閉的雙眼,他的目光中滿是心疼。
或許陳安早就應該想到這一幕了,只是他一直都心存僥倖。
所以才會釀造出今天這樣的局面來。
圍繞在馬車旁邊的還有許多天奪軍的將領,在看見了這樣的情況之後,一個個的神色紛紛都變了。
「難怪湯將軍要率兵攻打省城,換做是我這口氣也忍不下去,洪承綢未免也太狠毒了些,竟然連一介女子都要欺負。」
「哈哈哈哈,這一下咱們和他的梁子可算是結下了,今日他如此欺負嫂嫂,來日定當,要他百倍奉還!」
「這哪裏是百倍,千倍萬倍都不足為過,應該把洪承綢生吞活剝,千刀萬剮了才是!」
聽着身旁將士們的話,陳安心中閃過一抹惱怒,他知道自己和洪承綢的正面交鋒開始了。
如果說湯玉能夠攻破省城,這是最好的結果,但估計不會盡如人意。
畢竟像洪承綢那麼狡猾的人,就算是自己都要萬萬小心,又何況是湯玉呢。
比起那位金鐸王爺來說,洪承綢更加的詭計多端,更加的狡詐。
深吸了一口氣,陳安抱起了馬車內的柳薇兒隨即吩咐將士們道:「去把軍中的老軍醫給請來。」
很快便有人去請老軍醫了。
而陳安則抱着柳薇兒匆匆的進入了帥府,然後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將柳薇兒放在了床上。
身後仍舊尾隨着一行人,只不過他們不敢走進房間,所以只能站在外面等候。
很快,老軍醫已經匆匆趕到,聽聞是夫人之後,於是便連忙施救。
陳安站在一旁看着老軍醫替她把脈不由的詢問了一聲道:「怎麼樣了?」
那位老軍醫深吸了一口氣,搖頭晃腦,懶懶的說道:「性命算是保住了,脈搏也還算強壯,但是還是需要多休息,多補補氣血!」
「不過恐有一個隱患!」
此話一出,陳安目光微微一凝,然後立刻問道:「什麼隱患啊?」
那位老軍醫目光落在了陳安的身上,站起身來,嚴肅的拱手道:「所謂隱患就是夫人受了如此重的傷逝,只怕已經傷及身體根本,身子骨變弱了,以後想要懷孕恐怕就難了!」
「這恐怕是不育之症!」
一個人的身體如果太弱,氣血不足,再加上身體的營養又不足,要想要懷上孩子是非常困難的,而柳薇兒現在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倘若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擁有兒女,那麼老軍醫便提都不會提這件事情,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此話一出,不僅是柳夫人,連帶着陳安以及身後的那些將士們全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夫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下來,連忙看向那位老軍醫:「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我女兒怎麼會不能生育,怎麼可能?」
聽見柳夫人激動的話,那位老軍醫也苦笑了一聲道:「夫人我的確是不敢騙你啊,現下的情況就是如此,老夫肯定要將最真實的情況匯報給陳將軍。」
柳夫人聞言,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好了。
如果自己的女兒不能生育,那又豈能為他陳家開枝扇葉?
如此一來,豈不是讓人家陳家斷後?
念及於此,柳夫人連忙開口說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老軍醫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這天下恐怕再沒有滋補的藥,能夠將她的身體恢復如初!」
「據我所知,夫人的身體從小應該就比較弱,不然此番應該能夠挺過去。」
柳夫人哭泣的說道:「是啊,薇兒她一直以來身體都比較弱,小時候都是吃各種補藥才勉強將身體補上來的,她是早產兒。」
老軍醫微微頷首便不再說話,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