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之上,有着香火供奉。
一走進來,就能聞得到濃郁的香火味。
陳安望着那口巨大的棺材,沉默片刻,陳達立刻走上前來,怒氣沖沖道:「大哥,咱把他棺材一起掀了吧,給湯玉報仇!」
陳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自古以來,死者為大,人死了不過一捧土,往事煙消雲散,這是他岳父做的事,和他無關。」
「他的債,早已經抵消了。」
感慨一聲。
隨後點燃了三根香,朝着劉繼拜了拜,口中喃喃道:「安息,早日投胎,下輩子別再遇見我了。」
話罷,轉身離開靈堂。
陳達他們也跟着走出來後,他似乎還有些因為不能掀棺材,有些不甘心。
陳安掃視了劉家大宅四周一眼,此時四周早已沒人了。
劉阿四是絕對藏在這劉府裏面的,只不過他看見自己準備的人手已經全部被殺,估計嚇得不敢出來了。
而這時候,陳安左右掃視,見遠處還有一對妻女正在驚恐地看着他們,陳安笑了笑,隨後走了過去。
那婦人抱着女娃,似乎已經被嚇得腿軟,根本都走不動路了。
待陳安過去,那婦人更是嚇得轉頭就要逃跑,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腿軟摔在地上。
陳安也正好走到了她身邊不遠處,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婦人,便伸手去攙扶她,並好意提醒:「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腿是發軟的,根本使不上力氣,下次注意點,不過我也不是壞人,你們不用害怕。」
那婦人怒斥道:「就是你害了我丈夫,你有本事把我一起殺了。」
陳安聞言,微微沉默:「不是我殺他,是他先惹我的,他欠了我的債,總要還的吧?」
「何況,若是他有一戰之力,至於死在成極的手中嗎?說到底,還是他沒有本事啊。」
陳安嘆息一聲:「既然沒有本事,又何必來招惹我呢,這句話我得送給你丈夫,也得送給你親爹。」
這次陳達倒是冷靜下來,沒有咋咋呼呼地說要對女人孩子動手了,只是一直很焦急地想要找到湯玉。
那婦人怒斥道:「我爹是千總,手下近千人,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不能招惹的?你在府里囂張,侯爺會治你的。」
即便嚇得腿腳發軟,這婦人卻還是嘴硬無比。
陳安並不想計較,只淡淡道:「我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告訴我,你爹藏在哪裏,不是和我說這些廢話的。」
那婦人怒罵道:「滾!」
陳安咧嘴一笑:「你猜我會不會殺你?」
婦人臉色頃刻間蒼白。
陳安搖了搖頭:「如果我闖的是金人府邸,自然是雞犬不留的,但同為一族,我只找你爹。」
說罷,不再搭理那個夫人。
陳安正要吩咐大家四處去尋找的時候,不遠處的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大吼。
「陳安,你好大的膽子!」
聲音傳來,陳安面色一喜,隨後轉頭看去。
果不其然,從那房間內走出來了三個人。
一個是劉阿四,一個是劉阿四之子,另外一個則血肉模糊,讓人看不清臉。
陳達一眼就看見了那道血肉模糊的身影,頓時銅鈴般的眼睛怒瞪着:「湯玉!」
頃刻間,無盡的怒火,使得陳達失去了理智,他拔出佩刀,就要衝上前。
陳安一把將他攔住,冷冷地瞥了陳達一眼,隨後這才看向了被劉阿四之子劉勝抓住的湯玉。
才幾天沒見而已,湯玉就成這樣了。
陳安的心中有些複雜,再看向劉阿四,眼神中已經多了一抹殺意。
陳安的確夠狠,狠到眼裏容不下任何人,但他絕不允許身邊的任何人受到傷害!
「劉千總,這樣做不妥吧?也不知道湯玉哪裏招惹到你,我給你賠個不是,你把人放了,我們這就走。」陳安笑着開口。
劉阿四冷冷地盯着陳安:「想讓我放人?休想!」
他再看了看院子裏面,東倒西歪的那些兄弟屍體,頓時心中湧出悲憤,朝着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