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想要抓到陳安的把柄,以此來鉗制住陳安,讓他安分一些,以後老老實實的。
可是審問了半個時辰,陳安竟然滴水不漏,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哪怕永安侯心裏清楚,估計就是陳安先下的手,戕害同僚,卻也無法給陳安定罪。
陳安又一次像是沒事人似的走了出來。
這其實都歸咎於陳安前世所學的那麼多審問經驗。
要說審問,他才是高手啊,永安侯審問的那些,他隨便都能應付過來。
從軍營出來,陳安便回了家。
太累了,他需要先把腦子沉澱下來,再好好想想怎麼辦。
與此同時。
一名獄卒,從大牢裏面出來之後,就直奔了劉家大宅。
此時的劉家大宅一片蕭索,那些護衛也都沒有了,只剩下靈堂內,跪着的婦人,以及劉阿四。
只不過這次的靈堂不一樣了。
靈堂之上,有着兩口棺材。
一口棺材是劉繼的,一口棺材是劉勝的。
大仇沒有報,劉阿四不打算將他們下葬了。
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待着機會,等待着一個能夠將陳安所有人都弄死的機會。
那獄卒來到靈堂後,先是給劉勝和劉繼兩人上香過後,這才看向了劉阿四,低聲道:「劉千總,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劉阿四看向對方,呼吸急促了一些:「怎麼樣了?」
那獄卒輕嘆一聲道:「似乎沒有吃下去,陳安的警惕性很高,我也知道那陳安的確不是東西,可是下次這種事」
獄卒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清楚,希望劉阿四下次不要再拜託他做這種事情了。
劉阿四的眼神猛地一厲,隨後看着他道:「沒有弄死他們兩個,你還有臉過來跟我提條件?」
「我告訴你,除非他們死了,我才不會找你。」
「滾!」
劉阿四說罷,便直接那讓獄卒趕緊滾蛋了。
獄卒臉色一變,想要和劉阿四發火,但一想到劉阿四的身份,他只能生生地將其忍了下去,匆匆地離開了劉府。
曾經,不過是接受了劉阿四一點恩惠,如今卻尾大不掉。
待那獄卒走後,劉阿四的目光才落在了那兩口棺材上,悲痛欲絕地喃喃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面對陳安這種惡魔,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為兩個人報仇了。
也就在此時,門外走來了幾個屬下,那幾個屬下是劉阿四所剩不多的忠心屬下了。
在那場戰鬥中,沒有被射殺,反而躲起來了。
他們先是給兩人上過香後,這才紛紛聚集在了劉阿四身邊。
其中一位來到劉阿四面前,看向劉阿四道:「老大,想要讓陳安他們繩之以法,我或許有個辦法。」
聽到那人這麼說,劉阿四抬頭看向對方:「你有什麼辦法?」
那位屬下低聲道:「侯爺現在不抓陳安,那是因為他證據不足,可是如果我們將棺材抬到軍營裏面去,以此來壓迫侯爺呢?」
此話一出。
劉阿四陷入了思索中。
那位屬下繼續道:「只要將棺材抬到軍營,再說得可憐一些,自然會有將士們為你打抱不平,到時候誰還在乎什麼真相嗎?」
「大家一起鬨,大勢威壓下,那陳安就算不死也得死了。」
「到時候不就大仇得報了嗎?」
這話很是正確。
讓劉阿四一聽,頓時就覺得有戲。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點頭道:「你說得對,很有道理。」
「通知兄弟們,明天就過來抬棺,明天一大早就把棺材抬到軍營裏面去,讓大家來評評理。」
那位屬下沉聲道:「是,老大。」
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劉阿四的那些兄弟們就來了。
他們來了之後,便立刻做準備。
約莫五六十人,開始抬棺。
劉阿四望着棺材被撬動,隨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