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一行,趙辰是一定要想辦法除掉魏書豹的。
眼下雖然不能直接殺了魏書豹,可定魏書豹一個濫殺無辜的罪名卻是可以。
積少成多,總能給魏書豹加到死罪。
周阿虎也是為了趙辰着想。
「不用!」
可想都不想,趙辰就拒絕了周阿虎的好意。
遞給正在乾嘔的蘇蘇一個水囊,讓她喝點水,這樣可以有效緩解乾嘔的症狀,趙辰才說道:「魏書豹沒有濫殺無辜!」
「啊?」
魏書豹昨夜下令殺了那麼多人,這都不算濫殺無辜的話,那什麼算?周阿虎十分不解。
趙辰解釋說道:「餓紅了眼的流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他們跟野獸沒什麼兩樣,在他們眼裏,豹騎的戰馬和咱們這些人都是他們眼裏能吃的食物,咱們剛踏入揚州境內便遭遇大批流民襲擊,若是不來一次徹徹底底的殺,讓其他流民害怕,看着吧,咱們這一路會走的無比艱難。」
「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昨夜只逃掉四五個流民,若是不出預料,那四五個是魏書豹故意放走的,就是讓他們回去傳信,讓其他流民知道我們的厲害,從而不敢再對我們下手。」
這麼一解釋,周阿虎全然明白過來,他道:「這麼來說的話,魏書豹倒是好意了?這樣一來,其他流民不敢再對咱們動手,殿下能安全抵達揚州。」
「這可說不準啊」
趙辰嘆了一聲,說道:「有些餓紅了眼的流民明知是死也會義無反顧撲上來的,不止流民,有些人也不想本王安全抵達揚州。」
「殿下指的是揚州那些官員?」周阿虎直言不諱。
趙辰點頭說道:「就是他們,這幾年,朝廷可沒少往揚州派賑災使,可他們皆是有去無回,音信全無死無全屍,若說他們全部死於流民之手,本王是萬萬不相信的,揚州那些官員手上沾有他們的血。」
聽到這,周阿虎笑了起來:「屬下倒是希望他們對殿下動手,這樣一來,省的殿下一個個去找他們了。」
周阿虎知道,趙辰此行去揚州,跟前不久去雲山縣的目的一模一樣。
想要徹底掌握揚州,跟掌握雲山縣的方法也一模一樣。
殺!
將揚州那些領頭的官員們全殺了,揚州自然就落到趙辰手裏。
眼下,只要揚州官員敢對在路上的趙辰動手,趙辰一定是開心的,因為省的想辦法,給他們安罪名殺他們了。
他們自個把腦袋伸了過來讓砍,何樂而不為呢。
聞言,趙辰隨手掀開車簾,看着外面駕車的周阿虎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你倒是長進不少。」
周阿虎忙扭身抱拳:「都是殿下教得好。」
說完,周阿虎看見車裏的蘇蘇乾嘔個不停,多了一嘴奇怪道:「蘇蘇姑娘,你不是從揚州這邊一直逃難到雲山縣的嗎?這一路景象你應該早就見過,也早該有心理準備才對,怎麼現在噁心成這個樣子?」
蘇蘇喝了一口水,吐進桶里,道:「一年前,我逃難離開揚州時,路上遠不及現在這般悲慘。」
周阿虎敏銳覺察到蘇蘇話里的意思,「蘇蘇姑娘你的意思是,揚州災情越來越嚴重了?」
蘇蘇點頭。
可下一刻,周阿虎皺起了眉頭,對趙辰道:
「殿下,這不對啊,凡事都有個限度,災情就算再嚴重也有個限度,朝廷這些年可沒少往揚州派人派糧,派來的賑災使雖然死了,可糧卻到了,按理說也算是緩解了揚州一部分的災情,怎麼現如今揚州的災情越來越嚴重,不受控制?」
趙辰伸手指了指周阿虎,對蘇蘇道:「瞧,我剛才說什麼來着,他長進不少,現如今他都能想到這一點了。」
周阿虎伸手摸着後腦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周阿虎道:「殿下,這到底是為什麼?您快跟屬下說說。」
趙辰隨意道:「還能為什麼?揚州大災這幾年餓死不少人,總人口一直在下降,可朝廷每年都往這裏撥糧,本王看過相關的記錄,撥來揚州的糧食一年比一年多,按理說,揚州災情早該平穩,最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