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眾人來到關押耶律元的馬車前。
馬車附近都是錦衣衛,他們的頭領是葉鸞!
這些年,錦衣衛在大都的一舉一動,都在廷尉獄的眼皮子底下。
既然如此,趙辰這一次索性把潛伏在大都的錦衣衛全部帶了出來。
大都那邊,以後再想辦法建立新的據點。
眾人到時,頭戴黑帷帽,手持長劍的葉鸞正在和下屬交代着什麼,估計是交代他們小心看守耶律元,不要被他逃了。
「參見殿下!」
所有錦衣衛對着趙辰抱拳行禮,只有葉鸞像電線杆子一樣,站得筆直,連看趙辰都不看一眼。
好在趙辰也不介意,畢竟葉鸞這次立了大功,是她和柳媚兒活捉了耶律元。
「免禮。」
趙辰淡淡道:「耶律元呢?」
「殿下,在這!」一名錦衣衛跳上馬車,伸手掀開了車簾。
往裏一看,被五花大綁住的耶律元和他那個叫麻五的小嘍囉縮成一團,看見車簾掀開,耶律元饒是嘴裏塞着布團也嗚嗚亂叫着,像是有話要說。
一揮手,錦衣衛進入車廂,把耶律元嘴裏的布團拽了下來。
耶律元立刻嘶吼着大叫道:「趙辰!你個狗東西!你竟敢如此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爹也不會放過你的,有種你就殺了我!」
趙辰不耐煩地揉揉耳朵,說道:「殺你?我趙辰可捨不得,我還要帶你去朔州呢。」
一揮手,耶律元的嘴又被堵住,車簾也被重新放下。
轉過身子,趙辰看向石大亨,笑着說道:「廷尉大人,瞧見了吧?活的,火氣旺着呢。」
石大亨不說話,這一次深入「敵巢」,他就是想親眼確認自家小公子是死是活,現在看見耶律元是活的他放下一顆懸在胸口的心,如若不然,耶律元死了,那麼他們廷尉獄這麼多人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確定耶律元是活的後,石大亨動起了別的心思。
他眼珠子微微移動,幅度很小,常人難以察覺,不動聲色地觀察起四周的環境。
若在路上便能想辦法救出小公子,最好不過。
想要救出小公子,首先就得搞清楚看守小公子的人都是有誰,他們又是怎麼看守的。
可是下一刻,一道聲音的突然出現直接打消了他這個念頭,周阿虎不知何時移到石大亨側面,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說道:「石廷尉,別白費力氣了,這裏除了錦衣衛看守外,本護衛統領也會時常過來,想要在本護衛統領的眼皮子底下救人,別痴心妄想了。」
此言一出,石大亨立刻偏頭看向周阿虎,感覺到不可思議。
周阿虎竟然能敏銳地察覺他眼神中的細微變化?!
明白了石大亨還存有別的心思,趙辰頓時變得不悅起來。
他伸手拍了拍周阿虎的肩膀,以示多虧了他。
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這位廷尉獄的首領有別的心思。
「廷尉大人不厚道!」
趙辰盯着他,陰沉無比地說道:「你讓本王帶你來看耶律元是死是活,本王二話沒說就帶你來看了,本王已經誠意滿滿,你卻還有其他意思,未抵達朔州之前你竟然還想着試圖營救耶律元?!」
石大亨立刻抱拳低頭:「殿下誤會了!」
「滾!」
趙辰一揮袖,不再看他,冷喝道:「按照本王說的去做,派一隊人馬在前開路,護送我等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朔州,如若不然,即刻送耶律元歸西!若讓本王發現你們廷尉獄有試圖營救耶律元的行為,發現一次,本王就剁耶律元一根手指,發現兩次,就剁兩根!」
「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耶律元就幾根手指可剁!」
石大亨的頭更低了,冷汗涔涔,「石某不敢!石某告退!」
說完,石大亨不敢多作停留,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剛走了兩步,他忽然想起一事。
於是乎,他腳步一頓轉過身子,硬着頭皮對趙辰拱手說道:「殿下,小公子身邊的那個是我廷尉獄的人,他叫麻五,麻五你們留在身邊也無用處,還多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