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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破眼眸瞪大,惶恐的盯着那魁梧的傀儡……
酒館內。
安樂捏起青瓷酒盞,飲了一口溫熱的酒液,順便從孟破身上抽取了六縷普通的歲月氣,遂於唇間輕聲吐出一個字:「殺。」
拿小酒館中的所有人生命來威脅他安樂……
從他說出那句話開始,安樂心頭便已經默認了他必須死。
戰傀與安樂心有靈犀,無比忠誠的執行着安樂的命令。
二分矛猛地拔出再刺出,朝着孟破的頭顱扎去。
不過,從戰鬥開始,便一直關注這邊戰況的強者,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住手!」
西梁國九境強者冷喝出聲,一股磅礴的九境仙台威壓便已然砸下,欲要讓戰傀的動作停止,救下孟破。
這位九境尚未來得及趕赴而至,主要是孟破敗的太快了!
可是,這仙台威壓甚至來不及落下,便被一劍給斬了個通透。
第六山主青衣飛揚,就這般懸在巷弄上空,便使得那西梁國的九境不敢踏出一步。
噗。
戰傀的一矛落下,孟破眼中的生命之火,就這般徹底的熄滅。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死不瞑目的臉上,濺起朦朧的水花。
這位於近兩日內,聲名鵲起,在臨安府內瘋狂搞事情的西梁國問魔榜天才,就這般……毫無波瀾的死在了巷弄之內。
天地之間一片安靜,只剩下滂沱雨水順着狹窄的燕春里上空砸在人間發出的宛若瀑布般的轟鳴。
燕春里外。
西梁國的九境強者,眼眸緊縮,有些懵神,有些呆愣。
沒有想到有着小閻王之稱的孟破,竟然就這般隕落在了臨安府。
酒館內。
凡人們早就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畢竟,先前那黑霧中的修行者,拿他們性命來當做給安樂下戰帖的資本,等於說要殺他們,隨時可殺。
讓他們感覺仿佛在死亡面前走了一遭。
哪怕是性子潑辣的女掌柜,也是顫抖着雙手,她再怎麼潑辣,那也只是普通人而已,與修行人相比,天與地的差距。
安樂掃了一眼酒館中的情況,眉心泥丸宮中劍氣鏗鏘,心劍一顫,釋放出心神波動,瀰漫交織在酒館內每個人的心頭,幫助他們壓下恐懼,克服內心的陰影。
「一切都結束了,放心吧。」
安樂喝了一口老黃酒,用柔和的聲音,道。
女掌柜得心劍之力安撫,鎮定了許多,眼眸中甚至流露出了狂熱。
「不愧是安大家,果然厲害!」
「這樣的貨色,居然也敢來挑戰安大家,安大家都未曾出手,只是一具傀儡,他都擋不住,還敢揚言挑戰!」
女掌柜興奮的手舞足蹈,酒館內,酒客們也是氣氛熱切了起來。
安樂笑了笑,眸中閃過古怪之色。
的確,安樂說不想欺負他們,倒也確實未曾說錯,畢竟,安樂在戰傀空間中擊敗了少年元帝。
如今,這些人要挑戰他,先勝過戰傀再說,的確沒說錯。
可是……這戰傀可是少年元帝啊,真正五境無敵的存在!
哪怕安樂一開始遇上,都是輕易的被擊潰!
說是不欺負,實際上就是在欺負。
而且是往死里欺負,別人不知道戰傀是少年元帝,一開始甚至會掉以輕心,當被少年元帝爆發的力量所震撼到的時候,已經落了下風,基本上就是被血虐一途。
畢竟,少年元帝……可是能斬七境的怪物。
安樂對比少年元帝的戰力,亦是推測出,如今的他,對上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