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雪禾剛才朝狙擊手放出的每一槍都是在誤導這名狙擊手,並用衝鋒鎗連續不斷的槍聲干擾他的判斷,從而給自己身旁的狙擊手,創造了一個絕佳的射擊機會,以此達到速勝的效果。
諾曼凱恩特看到這幕,眉頭皺成了倒八字,冷冷地看向喬治安妮:
「再從我們駐地派些人,也加入狙擊行列。」
「還要加人?」
喬治安妮難以置信,再這樣加下去,為了滅華夏的兩支小隊,米國就將足足出動一千多人,這樣就算贏了也是奇恥大辱。
更重要的是,喬治安妮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夕陽人雖然飽受重創,但應該還沒有到垃圾的地步。
諾曼凱恩特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說道:
「我沒有小瞧夕陽,但是我小瞧了春蠶。
我以為把他們的勢力分散開來,他們就會有一支分隊出現群龍無首的狀態,就算分隊中有分隊長,那實力肯定也是比不過大隊長的。
但是現在看來,春蠶的人,只怕真正做到了他們先輩所做的那一點」
諾曼凱恩特注視着雪禾,注視着她身旁的那位狙擊手,臉色越發凝重。
喬治安妮不解道:「什麼?」
諾曼凱恩特負手踱步在辦公室:
「當年華夏的先輩,與我們米國對抗時,犧牲過無數的團營連長,甚至是旅長等,也都出現了較大的傷亡,而那個時候,華夏軍中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
哪怕只有一個團,我當團長!
哪怕只有一個營,我當營長!
哪怕只有一個連、一個排,那我就當連長、排長、士兵!」
喬治安妮柳眉忽地皺下,她當然聽說過這些,只是,她不明白舅舅是什麼意思?
只聽諾曼凱恩特繼續說道:
「從這個代號為雪禾的指揮素養,和這支小隊在沒有接到雪禾的任何指揮,竟能默契地在戰場上,做出屬於各自的絕佳反應,而且還和團隊配合的緊密相連來看,春蠶小隊——
恐怕可以真正做到,大隊長死了,副隊長就是隊長,副隊長死了,隊員就是隊長,而且是實力都只比大隊長略輸一籌,甚至只在伯仲之間的存在!」
「這和他們的先輩,有着本質的不同,畢竟大多情況下,他們先輩中的長官死得更快,往往是一個士兵會被臨時戰場升職,成為排長、連長等。
而這樣臨時趕鴨子上架的方式,導致這些士兵之後往往只會憑藉一腔熱血,帶着殘存的隊伍硬拼。
哪怕會有謀略,也遠遠比不上原先的長官。
現在看來,這支春蠶小隊,是吸取了歷史經驗和教訓的,他們大有種合則天下無敵,分則各自牛逼的意思。」
諾曼凱恩特十分理性地分析着這一切,一邊說,一邊快速思考着對策:
「所以,我們必須足夠地重視他們,必須要在夕陽將他們徹底打垮!」
喬治安妮不再多說,立刻執行起了諾曼凱恩特的命令。
不過,她對這種戰爭,依然抱有十分樂觀的態度。
因為
「嗡嗡嗡,嗡嗡嗡」
正在機場區巷口裏游擊獵豹突擊隊的陸鳴,突然聽到了老遠處似乎有直升機的聲音響起。
又看了一眼已經掛上城市上空的烈日,陸鳴知道,今天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來場暴雨了,他能夠幹掉很多的突擊隊員。
但是,僅憑衝鋒鎗,他怎麼可能打掉所有的直升機?
館區之內,張龍邦見到米國人的直升機出現之後,立刻給威廉塔爾斯打去了電話:
「米國人要是能用直升機對付陸鳴,那我將果斷支持陸鳴,用火箭炮還擊!」
「張先生,你們還講不講道理啊?」
威廉塔爾斯此時哪裏還有首座的威嚴,像個訴苦的孩子般說道:
「是你們華夏和米國,在我們夕陽的境內打啊,不管有任何建築的損失,都算在了我們夕陽的頭上,現在諾曼先生逼我這不能幹,那不能幹,你也逼我去對付米國人,我到底該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情,我現在只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