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你夠腹黑的啊?」
聞言,林默瞬間恍然大悟,也知道了母親剛才在笑什麼,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憨厚笑容,「您在說什麼啊?兒子不懂。」
「行了。」
林紓擺了擺手,「千年狐狸不談聊齋。」
林默繼續充傻裝愣,「兒子真的不懂媽在說什麼。」
林紓氣結,「你小子還裝是吧?行!那我問你,今天在車上為什麼坑你師父?」
「坑我師父?」
林默一臉無辜,「媽,這話可不興亂講,師父費心費力地教我武功,我孝敬他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坑他?」
對於兒子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態度,林紓索性也就沒藏着掖着,「將八個億合理地送給魚兒,而且你還把你師父剛獲得的塑體膏忽悠到手,到最後你師父除了要費心費力地教魚兒學武,還欠我八個億。」
說到這裏,她眼睛一瞪,「這不叫坑叫什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被坑的斷崖可能沒弄明白,可她這個旁觀者可是將一切看得很清楚。
兒子利用斷崖迫切想收安幼魚為徒的心理,使出的這招一石三鳥
堪稱無解!
聽到母親直接點破這些,林默苦笑一聲,「媽,不然您覺得兒子為什麼現在還沒走?」
「嗯?」
對上母親的目光,林默聳了聳肩,「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些小把戲不可能逃得過您的火眼金睛,所以我才一直沒走,為的就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抽個時間您和師父說一下,那八個億不用還了。」
林紓嘴角一扯,一把扯起兒子的耳朵,「嘿,說的倒是輕鬆,這麼多年老娘好不容易才攢了些家底,這下倒好,一下子就被你敗壞個七七八八。」
「我欠你的嗎?」
林默悻悻一笑,「媽,這錢反正最後也是落在小魚兒手中,你就當是給以後未來的兒媳婦了還不行嘛。」
一時間,林紓瞪大了雙眼,「未來的兒媳婦?」
她不敢置信地打量着身旁的兒子,鬆開手道:「媽還是第一次見你承認得這麼幹脆,怎麼不嘴硬了?」
「已經沒有嘴硬的必要。」
林默坦率一笑,「就像您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若是連魚兒這樣的女孩都不喜歡,那個人一定有問題!」
這番話讓林紓十分受用,「行吧,看在未來兒媳婦的面子上,媽就不跟你計較了。」
「不過」
「媽。」
林默及時打斷了母親,然後從口袋中取出盛放塑體膏的墨玉盒,「這個東西對現在的兒子來說確實幫助很大,相反,從我在師父那裏了解的資料來看,這東西對他那種頂尖高手來說作用已經微乎其微。」
「當然,我也知道這樣做有些不對,以後我一定會加倍還給師父的。」
林紓微微點頭,「不錯,還挺聰明,知道媽想說什麼。」
說完,她又笑了,「其實如果媽所料不錯的話,這些塑體膏本來就是你師父給你準備的,但他給你和你坑他是兩回事,明白嗎?」
語氣柔和,卻不容置疑。
林默跟着笑了,「平時跟您明里暗裏交鋒太多,一時間沒收住手,以後一定注意。」
「別抬舉自己,就你還跟我交鋒?」
林紓不屑地切了聲,對着兒子豎着中指,「你還差得遠呢!」
林默:「」
不得不說,母親在拉仇恨這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堵的林默胸口發悶。
林紓伸了個懶腰,指了指門口方向,「現在,滾蛋。」
「」
晚上七點五十分,一輛紅色轎跑停在了一家高級拍賣行前的停車場上。
車子剛停穩,當即一名身穿西服的服務生恭敬地候在一旁。
林紓率先下車。
斷崖緊跟其後,對着林紓一個勁地抱怨道:「小紓,以後能不能換輛車?這車的空間太小,我一個大男人坐上車屬實有些憋得慌。」
「換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