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面對安幼魚的這個問題,齊月眼中閃過了一抹茫然,一瞬而已,便已消失。
安幼魚點頭,「對,我不太明白吃醋的感覺。」
「小小魚,恭喜你。」
「恭喜我?」
「對啊,恭喜你問對人了。」
齊月咳了聲,穿好鞋子朝着洗手間走去,「先等我上個廁所,出來再和你解釋。」
「好。」
安幼魚也不急,回想起林默今天說的那些話,手中的草莓蛋糕也不香了,
等齊月進入洗手間後,她憤憤地小聲嘟囔道:「壞人,別以為就你會吃醋,我有齊月,等我學會,我也吃醋」
洗手間中。
齊月坐在馬桶上,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敲動。
搜索的話題也很簡單。
【論如何高級的解釋吃醋?】
點擊搜索,得到了無數結果。
齊月快速翻動,很快,她就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吃醋,也不是那麼難解釋嘛。
洗手間開門的動靜讓安幼魚抬起頭,眼眸泛着期待。
齊月也注意到了安幼魚的眼神,自信一笑,回到床邊坐下以後,神情中充斥着漫不經心,「小小魚,我最近的記性有點差,估計之前學的太狠,傷到腦子了,你剛才問我什麼?」
「吃醋是什麼感覺?」
「哦,對,想起來了。」
齊月清了清嗓子,把安幼魚從小凳子上拉起,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接着,她尤為深沉地嘆了口氣,眼神逐漸複雜起來,「吃醋的感覺無法具體形容,不陷其中,不知其味。」
「如果非要去形容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安幼魚不停地點頭。
齊月說的這些,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知識,她聽的非常認真。
齊月的聲音一頓,不自覺地加重了一些,指着窗外被風吹動的樹梢,「看到了嗎?」
安幼魚:「?」
齊月再道:「看到搖曳的樹枝了嗎?」
安幼魚點頭,「看到了。」
齊月起身,雙手背於身後,複雜的神情宛若一位情感大師,「某些方面來說,這就是吃醋的具象化體現。」
安幼魚懵了。
樹枝搖曳,和吃醋有關係嗎?
她,不理解
齊月表面上一副深沉的模樣,暗地裏一直在觀察着安幼魚的神情變化。
在注意到安幼魚傻呆呆的小眼神後,她的嘴角隱晦地揚起,「風吹動樹梢,樹梢為之歡呼,可風吹動的不僅僅是樹梢,還有絕世獨立的她,和意氣風發的他;你說,樹梢會怎麼想?」
安幼魚擰眉,「齊月…你可以說的直白一點嗎?」
「聽不懂?」
「嗯,太高深了,也許是我太笨了。」
迎着安幼魚的目光,齊月嘴角抽動,肩頭也在晃動。
聽不懂就對了!
聽不懂,才顯得高級。
「咳——」
齊月搖晃着腦袋,「小小魚,濠上觀魚非至樂,管中窺豹豈全斑。」
安幼魚繼續茫然。
齊月嚴肅地走到安幼魚面前,蹲下身,拉起她那嬌小的玉手,「其中滋味,只能等你親身體會時才能理解。」
「嗯,謝謝。」
安幼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末了,她又加了一句,「齊月,你好厲害,竟然懂這麼多。」
「這個自然。」
齊月一甩劉海,對着安幼魚挑眉,「好歹我也是談了無數個男朋友的人,以後,你在感情上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諮詢我,同為室友,放心,我不收費。」
『我不收費』四個字,讓安幼魚唇角一揚,再次給齊月切了一塊蛋糕,「給你吃。」
她的討好,十分簡單,簡單透着單純。
齊月被動地點了點頭,等安幼魚回到自己的床鋪後,她默默地背過身去,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