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進屋。
林默看到沙發旁的兩個行李箱,眼中閃過了一抹不解。
聽到母親房間傳來的動靜,他回頭對着身後的安幼魚眨了眨眼,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走,看看我媽在做什麼?」
「…好。」
如此偷偷摸摸的行為,讓安幼魚體驗到了一股刺激感,輕手輕腳地跟着林默來到房間門口。
「這個要帶,這個也要帶」
林紓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的各種物件,頗為糾結地進行着篩選。
林默本想偷摸溜到母親身後嚇嚇她,正想回頭囑咐一句,誰知這丫頭離得太近,一扭頭,兩人的腦袋撞在了一起。
「好痛」
安幼魚捂着額頭,痛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如此動靜,自然逃不過林紓的耳朵,當她看到門口鬼鬼祟祟的兩人後,大步走來。
「幹什麼呢?」
「沒、沒幹什麼。」
林默心虛不已,暗中給了安幼魚一個眼神。
安幼魚可憐巴巴地揉着額頭,根本沒注意到林默的暗示。
「阿姨,剛才我和林默看到兩個行李箱,就想過來看看您在幹什麼,一個不小心,我們撞在了一起。」
林紓雙手捧起安幼魚的面頰,看着她那發紅的額頭,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瞧你幹的好事?」
林默訕笑,「意外,這只是個意外。」
「那我不管,反正就是你撞了魚兒。」
林紓可不講那麼多道理,抬手指了指廚房,「正好,晚飯還沒做,作為你撞魚兒的懲罰,今天的晚飯交給你了。」
「遵命。」
對於做飯這種事情,林默並不抗拒,轉身朝着廚房走去。
林紓拉着安幼魚進了房間,對着她的額頭吹了吹,「還疼不疼,要不抹點清涼膏?」
「已經不疼了。」
安幼魚望着床上的各種物件,眼中泛着疑惑,「阿姨,您這是要出遠門嗎?」
林紓莞爾一笑,「明天你不是要去涼山掃墓嗎?阿姨正好有時間,所以就想陪着你一起去,涼山離這邊有一百多公里,當然要多帶些東西。」
「啊?」
安幼魚傻呆呆地張着小嘴,「阿、阿姨,當天去當天回,不用準備這麼多東西吧?」
「當天去當天回?」
聽到這話,林紓十分意外,「不在涼山那邊住幾天嗎?」
「不住。」
安幼魚眼中泛着回憶,「涼山那邊已經沒有可住的地方,當初那裏發生過一場山洪,倖存的一些人也都搬走了,那裏已經沒有可住的房子。」
「沒事,我帶的有帳篷。」
「可是」
安幼魚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我就和老師請了一天假。」
「沒關係,假我來請。」
說着,林紓就拿出手機找到閻世鳴的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
「林女士?」
「對,是我;閻老師,魚兒…就是安幼魚,我陪着她去掃墓,一天假可能不太夠,所以再找你請兩天,一共三天假,可以嗎?」
「可以。」
面對林紓,閻世鳴想也不想便爽快答應,話音一轉:「那林默呢?」
「他?就給他一天假。」
林紓眼中泛着不懷好意的笑容,「魚兒基礎比較紮實,所以耽誤幾天也沒什麼問題,但小默不一樣,他的基礎相對來說要差很多,再不好好學習,怎麼考上一個好大學?」
「咳——」
閻世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林女士,林默現在的成績已經非常不錯,雖說確實無法和安幼魚相比,但也和『差』這個字沒什麼關係。」
「哦?」
林紓笑着問:「閻老師可以保證他可以考入清大嗎?」
「這個…不敢保證。」
「那還不是差嘛。」
「」
林紓放下電話,比了一個ok的手勢,「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