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離開太子宮之後,一直心思凝重。
「如煙,我們去找陛下!」皇后沉默半晌之後,緩緩開口。
「是,娘娘。」如煙連忙低頭回應。
主僕倆來到御書房外,卻看到御書房門緊閉。
而常侍太監曹剛侯立在門口,手持拂塵,微微弓着身子。
曹剛看到陳清漪,頓時臉色一變,急忙上前躬身拜下:
「奴才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瞧了他一眼:「本宮要見陛下。」
曹剛頓時一臉為難,道:
「娘娘,這陛下早已下過旨意,這幾日誰也不見,奴才這也」
皇后陳清漪一臉冰冷,道:「這不關你的事,讓開!」
「娘娘,這使不得啊」曹剛臉色為難至極。
自己若是放了皇后進去,這陛下豈不是會對自己抽筋扒皮?
這可萬萬不行啊。
如煙看到這一幕,立刻上前一步,擋住曹剛,美眸微動:
「曹公公,得罪了!」
看了如煙一眼,曹剛眼神凝了幾分,眉頭緊鎖起來,有些警惕的後退兩步。
而被如煙擋住,皇后陳清漪已經繞過曹剛,上前推開了御書房的大門。
曹剛神色大急的喊道:
「娘娘,使不得啊,使不得,娘娘」
然而!
皇后徹底推開御書房的殿門,直接走了進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曹剛頓時一臉急切起來,內心卻是鬆了一口氣。
這可跟他無關啊,畢竟這可是皇后娘娘,誰敢輕易阻攔啊!
攔不住的!
陛下肯定明白的吧。
「陛下!」皇后走進御書房,直接開口!
神色有些冷漠。
景帝正在案桌後面翻閱奏摺,一張老臉立刻爬滿訕然之色:
「皇后怎麼來了?」
「哼!陛下倒是好生瀟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躲在這裏,難不成陛下覺得有些事情躲躲就能過去了?」皇后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願看他,語氣充滿冷淡。
景帝已經起身,忙跑過來,想要去抱皇后,又想去拉皇后的手,可是終究是無法下手。
只得摩擦着雙手,一時間有些無措,嘴裏卻是一臉驚訝地樣子,問道:
「這,這是出了何事了?啊呀,皇后啊,朕這幾日身子身子有恙,早已命人不要打擾了,這是出了何事了?」
皇后頓時蹙眉,轉頭深深地凝視着景帝,甚至是瞪着他。
半晌!
甩了甩袖袍,道:「陛下,你玩的什麼我不關心,但是我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我不想再失去第二個,還請陛下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說着,怒甩袖袍,怒氣沖沖轉身走了!
景帝神色訕然,連忙追上去,想要拉住皇后,只是可惜,皇后走得很快,根本就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景帝只能看着迅速消失在眼帘的皇后背影,苦笑一聲,暗暗嘆氣。
他就知道,只有為了兒子,她才會不顧一切來找自己。
只是
這話還沒說兩句呢,就走得這般快
景帝斜了一眼低頭站在石階上的曹剛,冷哼一聲,訓斥道:
「你這奴才,連個人都攔不住,有何用?!」
曹剛連忙跪下,直呼道:「陛下恕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啊」
「起來!」景帝神色嚴肅起來,道:
「你去傳朕旨意,讓太子放了所有關押在天牢之人,無論有何事情,凡涉及後宮與諸皇子,都只可就地看押,不可入牢!
「終究是我皇家中人,怎可如此毫無臉面?太子此舉有些過了,讓太子收斂一些!」
曹剛眼神微變,連忙道:
「是,陛下!」
「還有,」景帝略微思索一番,道:
「這案子,不可拖太久讓太子給出一個破案期限,若是時間一到,這案子還破不了那便不必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