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你怎麼樣?」姚氏緊張地問他。
陸大柱看了看自己,又看向眾人:「我怎麼了嗎?」
「你剛才發瘋了。」陸忠道:「胡言亂語的,還差點打了你媳婦。」
「我……我打了莫蘭?」陸大柱震驚地看向張莫蘭:「我打到你了嗎?有沒有受傷?」
張莫蘭輕輕地搖頭,擔憂地看着他:「娘幫我擋了一下,沒打着。」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剛才……剛才我砍了柴回來,後面就不記得了。」陸大柱動了動,但是他還被捆着,動不了。
「真是奇怪啊!」朱大夫自言自語,又看向龔大夫:「你覺得呢?」
「現在還看不出什麼來。」龔大夫搖頭。
「那怎麼辦?」姚氏問。
「只有先觀察瞧瞧了。」朱大夫說:「今天太晚了,安排龔大夫住下來,明天再說。」
帶着疑惑,圍觀的人散了。
「朱叔,龔大夫,我們正要吃飯,一起去吃點吧!」慕思雨發出邀請。
「行。」朱大夫看向龔大夫:「走吧,正好咱們也可以討論一下醫術。」
姚氏拉着慕思雨的手掌:「少羽娘,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這件事情太邪了。要不,麻煩你們家夏琨帶我們上山去燒個香拜一拜?」
慕思雨看向陸羿。
後者點頭:「可以。」
其他人回了黃家,夏琨留下來陪姚氏夫婦以及陸大柱夫婦上山拜黃仙。
飯桌上,慕思雨戳着碗裏的飯,神思不明。
「還在想大柱的事情?」陸羿夾了一筷子菜給她。
「我是不相信什麼黃仙的。這件事情偏又古怪得很。」慕思雨說道:「是不是大柱本身有什麼奇怪的隱疾,所以才會這樣?」
「他的身體沒有問題。」朱大夫說道:「我在村里這麼多年,大柱的情況還是了解的,平時壯得像頭牛似的,連風寒都沒有過,更別說什麼隱疾了。」
「那還真是奇怪。」慕思雨道。
翌日。慕思雨剛起床,從外面傳來急促的拍門聲。
她打開門,還來不及說話便聽見姚氏說道:「大柱又犯病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姚氏說道:「我們家大柱幹活兒勤快,每天都出門很早。剛才他又出門了,結果沒多久便有人來說他在外面發瘋,見人就咬。」
陸羿從裏面出來:「別急,我去看看。夫人,你把朱大夫和龔大夫請上。」
「好。」
當眾人趕到姚氏家的時候,陸羿又把陸大柱綁上了。
門外圍了不少村民,連村長都被驚動了,帶着幾個人進了院子。
慕思雨知道古代人迷信,要是不早些查出真正的原因,只怕整個村子都會處於一種緊崩的狀態。
「怎麼樣?」村長問。
朱大夫和龔大夫相視一眼。
「昨天晚上我們商量了很久,他這種情況倒像是吃了什麼有毒的蘑菇,可是要是蘑菇的話,也不可能時而清醒時而又瘋癲,那就有可能是吃了別的東西。陸大柱吃的喝的跟家裏人一樣,沒道理只有他一個人變成這樣,那有沒有可能他在山上吃了什麼東西?」龔大夫道。
「我們需要去他這兩天去過的地方看看。今天他這麼早去幹嘛了?」朱大夫問。
慕思雨湊近陸大柱。
「你做什麼?」朱大夫見她這樣,問。
「他的身上有股香味,你們沒有聞到嗎?」慕思雨道:「昨天我只當是莫蘭用的香膏之類的,那個味道比較淡,今天味道濃了些。」
朱大夫和龔大夫都湊近陸大柱。
姚氏也學他們的樣子,先嗅了嗅張莫蘭,再嗅了嗅被塞着嘴,表情猙獰的陸大柱。
「的確有股淡淡的香味。」姚氏道:「這個味道有點好聞。」
「如果大柱是在外面哪裏沾上這個香味的,既然他沾上了一點就這麼香,那總會留下什麼痕跡。」陸羿道:「知謙,你留下來照顧大柱,我們其他人出去找找看。」
眾人分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