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雨早就知道莫無謂對陸羿的心思,但是見後者一副『別艾特我』的樣子,顯然是個聰明的,拿得起放得下。
她對這位出身草莽,成為眾土匪之首的女子產生了幾分敬佩之意。
「喜歡我家男人的確不少,但是一般的庸脂俗粉他看不上,那些聰明的又看不上他一個有婦之夫,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范元溪嗤了一聲,一副不屑的樣子。
在這個時代,從來沒有什麼『有婦之夫』不能撩撥的說法,枷鎖向來是為女人們準備的。范元溪覺得慕思雨這個女人有時候真傻。
村民們過來了。
見村里出現這麼多官兵,為首的還被稱為王爺,一個個抖如篩糠。
「本王問你們,最近村里可有出現可疑之人?」
村長答:「回王爺的話,三天前村里出現過一個貨郎,不過他賣了貨就走了啊,沒有在村里逗留。」
「貨郎上山了。」一個小孩說道,「他還給了我一顆糖,讓我不要說出去。」
「看來這個貨郎的確可疑。」范元溪又問那個小孩,「那貨郎長什麼樣子?」
「他就黑黑的,有點矮,說話結巴,看不出什麼。」村長說道,「咱們村子離城裏遠,買東西不方便,要是有貨郎過來,大家都會去挑些適用的玩意兒,所以見過那貨郎的人不少。」
「王爺,看來他易容了。」莫無謂道。
「行了,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各回各家,別再出來搗亂。」范元溪不耐煩。
村里被毀壞嚴重,村民們各自忙碌。
范元溪所處的位置是村裏的大戶。那戶家裏有一對老夫妻、一對年輕的夫婦還有一個長得可愛聰慧的小男孩。
小男孩喜歡親近慕思雨,總是圍在她的身邊。
慕思雨為了方便帶孩子,身上都帶了點小零嘴,給了那小男孩不少吃的。
「姨,其實我看見貨郎的手臂上有個圖騰。」小男孩悄聲說道,「是一隻豹子,長得可怕極了。」
慕思雨看向范元溪。
范元溪就在對面,他是聽見了的。
「你觀察得真仔細。」慕思雨說道,「這件事情不要再告訴別人了,小心給你惹上麻煩。」
「嗯。」小男孩點頭。
「王爺,陸大人受傷了。」蘇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慕思雨焦急地迎過去,還沒有走兩步,蘇盛便背着陸羿進來了。
陸羿受傷的是手臂,一直在流血。
范元溪問身後的人:「隨行的可有大夫?」
「有的。」
「快讓他過來。」
大夫趕過來為陸羿診治,看了傷口說道:「這是中了暗器,暗器上有毒,還好這個毒不是什麼奇毒,只是普通的蠍子毒。」
「能解吧?」慕思雨追問。
「可以的,只是這裏沒有藥材,得趕快回城裏煎藥。」大夫道。
慕思雨看向范元溪:「王爺」
「你們遇見那人了?」范元溪問蘇盛。
「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不料那人沒有走遠,居然想暗算我們。陸大人替末將擋了一下,這才受了傷。」蘇盛道。
「莫當家,你保護陸大人先回城治療,本王和蘇將軍留下來繼續搜查。那人肯定還在山上,咱們搜山。」
「是。」
回到城裏,慕思雨馬上請來厲大夫。
不是不相信那位大夫的醫術,而是有厲大夫複診,她的心裏也放心些。
那大夫認識厲大夫,知道他在這行業的名氣,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畢竟這是人之常理。
「毒是普通的毒,但是這傷的位置」厲大夫神色凝重。
「怎麼了?不是傷到手了嗎?」慕思雨問。
「傷到手也要看位置。」厲大夫說道,「這是傷到手筋了。再加上有毒,毒入手臂,就算解了毒,他以後寫的字也沒有以前好了。」
「沒有法子嗎?」慕思雨坐在床邊,心疼地看着他。
「別擔心。」陸羿說道,「只是寫得沒以前好,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