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墨落網,趙家那邊急瘋了。
趙老爺趕到陸羿這裏,與陸羿關着門談了一個時辰,之後神色放鬆地走了。
他剛出門,見着走近的慕思雨,想着他那個『兒子』做的事情,尷尬地問了好:「陸夫人,趙梓墨犯下這樣的錯事,還請夫人饒過趙家。怪我,礙於他的身份,從他小時候開始就不敢管束他,覺得要是哪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要怨恨趙家,所以讓他變成了這樣。」
「你不用擔心我會遷怒趙家。」慕思雨懂得對方的擔憂,開門見山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冤有頭債有主,趙梓墨犯下的事情,她不可能找趙家討債。就算這位趙老爺滿腦子只有利益,過於冷漠了些,與她沒有關係。
慕思雨走進書房。
陸羿正在寫什麼東西,聽見腳步聲就知道是她進來了。
書房這種重地,除了她之外,其他人不敢不經允許就闖進來。
「你對那位趙老闆許諾了什麼?他看起來好像很高興。雖說趙梓墨不是他親兒子,好歹也養了二十來年,出了這種事情,他還能笑得出來。別人說商人重利,以我看就是這種人把咱們商人的名聲敗壞了。」
「趙梓墨這些年的名氣不錯,趙家因為他快速發展着,沾了不少光。如今他一出事,趙家就及時抽身,還說他只是養子,跟他們趙家不熟,千萬不要因為他的事情而牽連趙家。既然他這麼擔心趙家的安危,那我只有成全他,讓他用一半的趙家換個平安。」
「一半?他能答應?」
「相比整個趙家被抄家充公,用一半家產就保住了趙家,他心裏的大石落下,自然就高興了。」
「趙梓墨的那些私兵呢?」
「關押起來了。」陸羿落下最後一筆,吹了吹紙上的墨,再將它摺疊起來收入信封里,「來人」
從外面走進來一名手下。
「把信交給柳節度使。」
「是。」
慕思雨聽陸羿說完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也知道那些私兵是范元溪帶着柳節度使以及大量的官兵控制住的,這才沒有引起暴亂。
「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璃王無辜,此事不用牽扯到他。」陸羿淡道,「趙梓墨一人做事一人當,按律法如何就當如何。」
趙家願意獻出一半的家產,陸羿肯定會保他們。
璃王中毒,沒有多少日子了,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不是君子所為。陸羿從來不自稱君子,但是也不會為難一個可憐老人。
私兵、武器、以及這幾樁連環詐騙案是瞞不過宮裏那位的,所以怎麼上書,怎麼請旨,那都需要一點巧思。
慕思雨不懂這些,就不跟着摻和了。
「大人,璃王殿下請你入府說話。」手下在外面匯報。
「知道了。」
陸羿拉着慕思雨的手:「璃王這次應該想求我保住趙梓墨,我會早些回來,不過午時要是等不到我就先用膳,別等我了。」
「好。」
陸羿剛走不久,璃王府的人又來了,這次不是來找陸羿的,而是來找慕思雨的。找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范詩幽。
慕思雨前往范詩幽說的茶樓,見范詩幽望着台上的說書人發呆,瞧着全神貫注,其實一個字沒有聽進去。
「夫人。」碧綠行禮。
范詩幽回頭看她:「來了!」
「好聽嗎?」慕思雨問范詩幽,「講的是什麼?」
「據說是從你們滬北城傳來的很好聽的話本,叫什麼《雙面鏡》,聽着的確非常有意思。」范詩幽說道,「你喜歡喝菊花茶,嘗嘗看,這是新炒的菊茶花,挺香的。」
「謝謝。」慕思雨坐在她的旁邊。
紫蘇和紫苑站在身後。
自從慕思雨出事後,兩個婢女比之前更警惕了,特別是對璃王府的人,就差在臉上寫上幾個字:離我們夫人遠點。
「我是不是很可笑啊?」范詩幽說道,「之前你真心對我,我卻為了自己的事情算計你,結果我為之豁出一切的心上人是個假的。我這些年跟一個虛偽的男人談情說愛,甚至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