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錦看了看陸芷雲,又看了看陸少羽,揚唇一笑,摟着陸少羽的肩膀說道:「聽說你擅長棋局,不如我們下一盤?」
陸芷雲看着奇怪的兩個人走遠。
「小雲兒,你在看什麼?」賈玲瓏問。
「兩個奇奇怪怪的人。」陸芷雲吐槽,「不用理他們,我們去那邊玩。」
「可以算我一個嗎?」邢佳詩湊過來,「你們家太有意思了,到處都是寶貝,我想再四處看看,但是我娘說我很失禮,不讓我一個人行動。」
「當然可以。」陸芷雲說道,「你喜歡石頭是吧?我家前段時間新運來了一批奇石,每一顆都很好看,我帶你去看。」
陸家的確好看,這樣的好看是需要慢慢點綴的。哪怕是一塊石頭,也是找人高價買來的。最近更多人知道陸夫人出手大方,各種奇怪的東西都送過來了。
或許是因為慕思雨懷着身孕,陸羿不讓她經常去店裏操勞,她便開始折騰這個院子。
「陸解元和謝世子正在博弈。」
「謝世子的棋術是經一凡大師教導過的,雖說他不經常與人下棋,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棋術很高超。陸解元畢竟年幼,又整日裏讀書,他有時間研究棋局嗎?」
武安侯夫人聽說自己的寶貝兒子與陸家的小解元扛上了,皺了皺眉頭:「這小子在別人的府上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年輕人嘛,肝火旺,讓他們自己去折騰。」武安侯剝了一顆荔枝給武安侯夫人。「這荔枝可是好東西。前幾日我進京,皇上召我留下來用膳,膳後的水果就是荔枝。盤子裏只有五顆,我都不敢吃。我後來聽說啊,品階高的妃嬪一人兩顆荔枝,品階低的一人一顆。」
武安侯夫人看着擺成小山的荔枝堆,說道:「陸家真是大方。那位陸夫人這麼張揚,就不怕被人嫉恨?」
「陸家本來就富足,這京城裏誰不知道陸家富足?既然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隱瞞?要是隱瞞的話,豈不是有些可疑?」武安侯說道,「陸大人是聰明人,那位陸夫人能經營這麼大的產業,腦子也不比陸大人差。他們想必早就料到了各種情況,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平局」僕人高聲匯報那邊的戰局。
謝承錦落下黑子。
陸少羽步步緊逼,很快落下了白子。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白子佔了上風。
可是陸少羽知道這人還沒有使全力,只怕真正的好戲在後半局。
這一場宴會本來就是陸少羽的慶賀宴,從詩作到棋局,他向眾人展示了不一樣的官家子弟,也讓他們見識了少年解元的風采。
經過這場宴會,京城又多了一個新組合,名叫——京城四大才子。
這四大才子不用說,就是在宴會上出盡風頭的四人——陸少羽、莫輕言、謝承錦、姜晚晨。
秦文涵參加完宴會便回滬北城了。他來時帶着朱大夫寫的家書,回去時帶着慕正涵和陸少羽的喜訊。
之後陸少羽又回到了書院,繼續為明年的會試做準備。
「夫人,宮裏來人了。」蟬衣從外面走進來,對躺在那裏做懶貓狀的慕思雨說道。
「宮裏?」慕思雨抬頭看向蟬衣,「你確定是宮裏?」
「是宮裏的,說話的人公鴨嗓,除了宮裏的還能是哪裏的?」蟬衣說道,「夫人,奴婢馬上給你找一身端莊點的衣服。」
慕思雨爬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對蟬衣說道:「行了,別找了,你快過來給我梳發,別的就不用準備了。」
當慕思雨出門見着那位久等的公公時,那公公面上帶着笑,一副討好的樣子,明顯不敢得罪她。
慕思雨差不多看出來了。
看來找她的應該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以宮裏的勢力眼,不可能對她這樣客氣。
「不好意思,公公,讓你久等了。」
「哪裏哪裏?是咱家來得不湊巧,剛好遇見夫人午休的時候。」太監諂媚地說道,「是這樣的,太后娘娘有旨,宣夫人進宮。」
「太后娘娘?」慕思雨在說話時,身後的蟬衣已經塞了一個荷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