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到了最後,惠帝再次提出納鳳臨國公主為後的事情。
文武百官站起來恭賀惠帝和上官錦繡。
上官錦繡看了看謝承錦。
後者點了點頭。
她站起來,走向范元溪。
良國使臣不甘心。井大人站起來,向惠帝說道:「皇上,下官還有話沒有說完。」
范元溪目光慵懶:「井大人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吧?」
井大人拱手:「是,不過下官覺得這是兩國的喜事,應該是能說的。」
「那你倒說說看,那是什麼樣的喜事。」
范元溪見旁邊小小的一隻,拍了拍自己的龍椅旁側,說道:「錦繡公主,坐吧!」
上官錦繡看了看下方的眾大臣,又看了看范元溪旁邊的空位,拘束不安地坐下了。
可是,她只敢坐一個小小的角落。
范元溪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側一拉,按住她的肩膀往下面一壓。
「朕不吃人,就算要吃人,你這小身板也不夠朕吃的,好生坐着。」
「皇上,我國公主鍾意煊王殿下,想嫁於煊王殿下為正妃。」井大人終於說完心裏的打算。
煊王看向陸芷雲。
可是後者連個眼角都沒有施捨給他。
他的眼裏浮現惱怒。
蘇芳華捏了捏手心,看向陸羿,在見着後者為慕思雨夾菜時,眼裏滿是嫉妒。
她以為自己可以成為皇后,畢竟良國的國力比鳳臨國強了不少。可是,這些可惡的異國人居然如此羞辱她。
煊王妃
說得好聽,誰不知道煊王受惠帝忌憚,沒有什麼實權,只有一個好聽的虛名。
「煊王,你怎麼想的?」范元溪問。
「臣弟傾慕芳華公主已久,還請皇兄成全。」煊王站起來。
「這樣啊,之前朕有意為你賜婚,你還說王妃離世不久,你無心兒女情長,現如今你為芳華公主破了自己的誓言,看來你們是真愛了。」
「是。」
「好,朕為你們賜婚。」范元溪說道,「煊王與芳華公主結秦晉之好,擇日完婚。」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在納後大典的第二天舉行婚禮?」陸羿說道,「這樣良國使臣可以參加完婚禮再回國復命,親眼見證這樁美事,他們好安心。」
「就這樣定了。」
皇后人選定下來之後,文武大臣都在等着后妃的人選。結果惠帝以無心後宮為由,把選秀的閨秀們都送回去,沒有一人留在宮裏。如此說來,整個後宮只有皇后一人。
作為有史以來最暴政的皇帝,沒有大臣敢質疑。他們就算心裏有不快,也只敢找陸羿說說,想請他出面勸一下皇帝。不過,陸羿本身就是個寵妻狂魔,只要哪位大臣敢上門勸什麼納妃,那個大臣的烏紗帽就不保了。幾次之後,再沒有人敢上門犯忌諱。
納後大典開始之前,上官錦繡還是住在陸府。在舉行儀式的那天,她從陸府出門,然後舉行了隆重的納後儀式。
「你在想什麼?」謝承錦突然出現在陸芷雲的身後。
陸芷雲正在擺弄一盆蘭草,弄着弄着,不知道想到什麼,有些失神了。謝承錦突然出來,把她從發呆的狀態中吵醒。
「這盆蘭草快死了。」
「我看看。」
謝承錦從她手裏接過來。
突然,他把蘭草直接拔了出來。
「你做什麼?」
「你看它的根,已經腐爛了,說明這盆蘭草從根開始壞掉,不管外表如何光鮮亮麗,那都是救不了的。」謝承錦說道,「要不,重新種一盆吧?」
「哪是這麼容易的?這盆蘭草很稀有,不好找。」陸芷雲有些失落。「算了,可能我實在養不好這樣嬌貴的東西。」
謝承錦若有所思。
「今天不是錦繡公主受封的日子嗎?你怎麼不進宮?」
「別人的婚禮有什麼好看的?」謝承錦說道,「我才不想跟着他們跪一天。」
主要是她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