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應如晨當然不會承認。
陸少羽早就料到她嘴硬,又說起另一樁事情。
「邢老夫人,有件事情你應該沒有告訴應夫人。」
「什麼事情?」邢老夫人不明所以。
「你兒子沒有迎娶她的真相。」陸少羽淡道,「當年邢太傅與應夫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邢太傅又是個作風正派的人,按理說拋棄心上人的事情做不出來,他真正另娶的原因是應夫人的親爹指明了不會把應夫人嫁給邢太傅,還說應夫人早有了更好的姻緣,讓邢太傅不要耽擱她的前程。」
「不可能。」應如晨說道,「這絕對不可能。」
「邢太傅當然不可能憑這幾句話就放棄心上人,所以他必然找過應夫人。」
「沒有,他沒有找過我,你說的這些都不存在。」
「他真的沒有找過應夫人嗎?要不,還是讓當年伺候你的僕人告訴你真相。」
官兵又把一個中年婦人帶了進來。
「靈菊。」
「小姐。」中年婦人哭道,「小姐,當年表少爺找過你,你正在陪當時的錢公子逛花園,錢公子還摸了小姐的臉,表少爺這才氣憤離開。」
應如晨深受打擊,身子往後面倒去。
旁邊的僕人扶住了她。
「那天,我爹說錢公子是我哥的朋友,我哥不在,讓我帶他在花園裏走走。他說我臉上有灰,這才幫我擦一擦。表哥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問問我?」
「哎!」邢老夫人輕嘆,「這些陳年舊事,按理說我不該提的。當年我們邢家只是普通的人家,沒有官職,沒有錢財,可是錢家不一樣,錢家是當地的富戶。你爹娘看不上我家,看不上我那兒子,這門親事的確不是良緣,便沒有再強求。如晨,你可知你爹當着許多人的面把你表哥說得一無是處?」
「娘,那你還挺大度的,居然還願意接納她。」二夫人嘟囔道,「要是我啊,既然以前看不上我們家,那就別進我們家的門。」
「不是的,這不是真的。」應如晨說道,「表哥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埋怨了他這麼多年,他什麼也不說。」
「那是因為我大哥早就放下當年的事情了。」二老爺說道,「他與我大嫂夫妻情深,當然不想提起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如果夫妻情深,那他為什麼還留着我送給他的東西?我第一天到邢府的時候,他們就吵了一架,可見在表哥的心裏,我還是很重要的。」
「之所以還留着那些東西,是因為那些東西全扔在倉庫里,他很多年沒有過問,早就不記得倉庫里有哪些東西。要不是那天你去倉庫找什麼,把那些東西翻了出來,我大哥早就不記得了。至於大哥大嫂吵架,還不是因為你把那些東西翻出來,我大嫂吃醋了。我大哥哄了好久,我大嫂才原諒了他。你覺得我大哥對你還有情意,那這些日子他有沒有單獨找過你?你去找他的時候,他是不是沒有單獨見你,讓你直接去找我娘?」
「不可能,大表哥不可能不記得我。他的那幾個妾室,明明都有我的影子,長得都像我。」應如晨崩潰了。
「那幾個妾室是我塞給他的。」邢老夫人說道,「當時他們成親多年還沒有一子半女,我便做主給他塞了幾個丫頭,這和他自己的選擇沒有關係。」
邢家的人毫不客氣地撕破應如晨自欺欺人的假相。
應如晨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其實你知道邢太傅早就對你沒有感情,你接受不了,所以連同情夫鄭束殺了邢太傅夫婦,對不對?」
「我沒有殺表哥,表哥不是我殺的。」
「鄭束是你的情夫,他嫉妒你還愛着邢太傅,所以殺了他還不解氣,還要毀壞他的屍體,對不對?」
「沒有,我沒有讓他這樣做。」應如晨大叫。
「哦,所以,鄭束就是你的情夫,你知道他要殺了邢太傅夫婦,對吧?」陸少羽淡道。
應如晨扶着旁邊的柜子,看向離她不遠的邢老夫人:「姨母」
邢老夫人雙眼通紅,憤怒地看着應如晨。
「夫人這是有幾個月的身孕了?」陸少羽又扔出一個重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