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真相大白,朱大夫終於可以出獄了。
幾個時辰之後,童氏和慕思雨帶着孩子們迎接他的回歸。
「朱叔,他們沒有欺負你吧?」慕思雨問。
「多虧了你,我在裏面吃得好睡得好,還有時間看醫書,別提多自在了。」朱大夫說道。
「既然裏面這麼舒服,那你再進去呆着吧!」童氏惱了。
「不不不,我想你們了,還是在外面呆着吧!」朱大夫拉住童氏的手,「你怎麼瘦成這樣?臉色也不好,是不是病了?快給我看看。」
童氏扔下他的手,不讓他把脈。
兩人一個要拉,一個要甩,在衙門門口糾纏了半天,慕思雨帶着丫頭和孩子們站在那裏看好戲,一點兒沒有催促的意思。
「行了,孩子們看着呢,你也不害臊。」童氏最先敗下陣來。
朱大夫終於把上了童氏的脈,說道:「你這是怒急攻心,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情着急了?」
「這是肯定的。」慕思雨說道,「我回來的時候,我娘已經病得下不了床了。」
「多虧了雨丫頭,要不然咱們這次怕是要天人永隔了。」童氏紅了眼眶,「你這老頭子也是個蠢的,居然犯這樣的錯,差點就這樣被人害了。」
「咱們先回去慢慢說。」慕思雨說道。
從衙門裏走出來一個衙差,衙差對慕思雨說道:「夫人,我們老爺設了晚宴,邀請夫人赴宴。」
「替我轉告你們大人,我來這裏只是私事,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客氣的話就不多說,客氣的事情也不要多做,他只管當好他的差就行了。」
「是。」
「我們走吧!」慕思雨帶着眾人離開。
朱大夫在大牢裏呆了這麼久,回到家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跨火盆,再沐浴更衣,祛祛晦氣。
聽了殷家的事情,朱大夫唏噓不已。
「那位於老爺在咱們這裏頗有人緣,做生意的覺得他公道,普通百姓覺得他為人謙和,不像別的有錢人那樣刁難平民,不曾想竟是個偽君子。」
「他口口聲聲說是因為愛而不得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其實那些都是他為自己犯下的罪惡所找的藉口。如果他真的愛於夫人,根本捨不得傷害她分毫。他本性惡毒,是個虛偽之人。還有殷素蘭,她因為嫉妒自己的母親,居然那樣傷害她。」慕思雨說道,「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
「從整件事情來看,殷素蘭在發現蔣立得了花柳病之後,心生一計,讓於夫人以為自己也得了花柳病,這樣做是為了讓於夫人放下手裏的權利,把殷家的產業交給她打理。那時候她與於老爺已經勾搭在一起,想要和於老爺一起管理整個殷家。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蔣立沒有得花柳病,那是於老爺設的局,讓她產生了那樣的誤會。殷素蘭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於老爺引導她完成的,最後換藥的事情是於老爺直接動手的,因為他知道殷素蘭就算再狠,也不敢殺母。」
「他們會怎麼樣?」童氏問。
「殷素蘭被打入大牢,判五年監禁。於老爺是死刑,下月處斬。」蟬衣道。
「朱叔,你的眼睛怎麼樣?他們給你下了毒,你居然沒有發現。我看你這個大夫呀,這次吃了大虧,也不知道病人還能不能信任你。」
朱大夫:「」
好想吐血。
可是,句句都是事實。
他作為一名大夫,居然被病人下毒了,而他還以為是因為年紀大了得了眼疾。
朱大夫回來了,慕思雨再住在朱宅有些不合適,帶着孩子們回了陸府。
許久沒有動靜的陸府居然又有人出入,雖然每次只有馬車進出,但是滬北城的原住民免不了有些猜測,只是沒有看見陸家的人,那個猜測不敢當真。
遊樂場門口。慕思雨帶着幾個孩子正要進門,被門口的人攔下了。
「這位夫人,可以出示你們的卡嗎?」
「我們夫人還需要入門卡?」
原本遊樂園是沒有門票要求的,但是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裏看熱鬧,把這裏當作一個風景區,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人越多,越是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