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慕思雨問。
隨從回道:「夥計得了那種病之後,妻子帶着兒子跑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手裏有錢,平時的日子還算不錯。他是得了那種病,無法治療,就那樣死了。不過村裏的人說之前還好好的,看起來挺正常的樣子,突然就病情惡化死了,實在讓人意想不到。」
「屍體下葬了嗎?」
「村裏的人正要給他下葬,屬下花了點銀子,把他的屍體帶回來了。」
「做得好。」慕思雨稱讚,「那就請仵作驗屍,弄清楚他的死因。」
沒過多久,仵作驗完夥計的屍體,當着古縣令的面說出驗屍結果。
「此人的確得了花柳病,也是因為這個病死的,從屍體來看沒有什麼問題。」
慕思雨問道:「仵作,花柳病一般有什麼症狀?」
「全身長紅疹,伴隨着惡臭,以及潰爛」仵作說道。
「所以,你覺得他的症狀是嗎?」
「他的身體是有紅疹的,只不過別的方面好像不是那麼明顯,看起來不像是要死亡的地步。」
「你剛才說沒有什麼問題,難道這不是問題?」慕思雨說道,「如果你不能確定,那我就從別的地方再調派幾個仵作過來,直到查清楚具體的原因。」
「這」仵作看了古縣令一眼。
他不知道慕思雨是什麼人,但是看她好像很有發言權的樣子,連古縣令也對她客客氣氣的,可見是惹不起的貴夫人。
「據我所知,花柳病到了晚期還會影響到五臟六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這具屍體進行解剖,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解剖是指」仵作不明所以。
「就是劃開他的肚子,檢查他體內的器官,看他的器官是不是像正常人那樣。你是仵作,應該是划過肚子的吧?畢竟有的屍體是需要縫合的。」
「仵作是會對特殊的屍體進行處理,但是這具屍體好好的,我要是把他切開了,那不是讓他死不瞑目嗎?」
「古縣令,你覺得呢?」慕思雨問古縣令。
古縣令對仵作說道:「按夫人說的辦。」
仵作聽父母官都這樣說了,不好再拒絕,只有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在仵作進一步驗屍的時候,慕思雨的手下又匯報了那位於老爺的情況。
「現在的生意幾乎是於老爺在處理。那位殷小姐看起來在主持大局,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要詢問於老爺,所以真正的東家是於老爺。這位於老爺為人謙和,人緣極好,許多老闆都與他有不錯的關係。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他把生意做得更大了。他是個工作狂人,每天除了生意還是生意,沒有別的。」
「他看起來挺年輕的,多大了?」
「據說二十八。」
「二十八啊」慕思雨說道,「這個年紀應該成親生子了吧?」
「沒有。於老爺沒有夫人,連個通房都沒有。」
「還是個好男人?」商枝道,「這個年紀沒有成親生子,這也太奇怪了。」
「也不算奇怪。」慕思雨說道,「咱們陸二爺也成親晚,京城裏的人都在傳他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難道這位於老爺的身體也有問題?」
慕思雨若有所思:「一個正常的男人到了這個年紀不願意成親生子,要麼身體有問題,要麼對女人沒興趣,要麼就是心裏有人了,不願意將就。」
「於老爺的身體沒有問題,至於是不是不喜歡女人,這個屬下就沒有查過了。」
古縣令在旁邊說道:「夫人怎麼開始查於老爺了?」
「我不是在查他,而是在查整個殷府的人。大到主子,小到僕人,每個人都被我查了一個遍。」慕思雨說道,「古大人有什麼建議嗎?」
「於老爺不會有問題的。他每年都會布粥,還會像夫人一樣給敬老院和育安院捐獻銀子,他是咱們這裏有名的大善人,受他恩惠的人有很多。」
「是嗎?」慕思雨打量着古縣令,「看來古大人與他也有不錯的交情。」
古縣令嚴肅地說道:「夫人,下官只是就事論事。如果夫人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