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慕思雨站在地圖前,手指在幾個位置畫着圈圈。
李谷元從外面走進來,說道:「師父,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吃不消的。」
「你不去陪你娘,又回來做什麼。」慕思雨回頭看他一眼,「再這樣下去,你娘可是會埋怨我了。你只是我徒兒,現在感覺比我兒子還孝順。」
「那我應該叫『娘』?」李谷元笑眯眯地說道。
慕思雨颳了他一眼:「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嘿嘿」李谷元一臉無所謂,「要不是臉皮厚,我們娘倆也不會活到今天嘛!我就當師父誇我。」
慕思雨失笑,卻也覺得他的話沒有毛病。
「師父,這條河有什麼問題嗎?」李谷元見慕思雨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圈,其中有一個圈就是那條河。
「沒有問題。」慕思雨說道,「只是有個想法,打算去試試看。」
「師父,要是有重要的任務,那就交給徒兒來干吧!我想多立功。」李谷元討好地說道,「不管多危險的都沒有問題,你知道的,我腦子好使。」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還真有個任務要交給你。」慕思雨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點,這件事情是機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李谷元聽慕思雨的叮囑,連連點頭。等她說完了,李谷元拱了拱手,大步出門了。
陸芷雲端着夜宵進來,正好與李谷元擦身而過。
「等一下。」陸芷雲叫住李谷元,「廚娘做了糕點,你要不要嘗幾個?」
李谷元看着那些精緻的糕點,笑着拒絕了:「今天就不吃了,等我完成師父的安排再回來討要,到時候師妹可不能小氣。先走了!」
陸芷雲走進門,對慕思雨說道:「娘偏心,重要的事情交給師兄也不交給我,就因為我是女兒身是不是?」
「你也有重要的任務。」慕思雨說道,「我不是讓你盯着百姓們趕製雨衣和雨靴嗎?」
「現在這天氣雖談不上烈日炎炎,但是也是晴朗的好天氣,怎麼突然要趕製這麼多雨具呢?」
「傻丫頭,你沒有聞見空氣中的濕氣嗎?這場雨說來就來,等來的時候再趕製就來不及了。」
馬車軲轆輾轉。慕思雨靠在馬車壁上,眼皮緊緊地貼在眼睛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澤蘭對青黛做了個噤音的動作,為她蓋上了衣服。
突然,哐當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慕思雨被驚醒了。
「你怎麼趕馬車的?」澤蘭生氣,朝外面的車夫喊道。
車夫沒有回應。
澤蘭察覺不對勁,打開帘子一看,車夫不知所蹤。
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保護夫人。」澤蘭大驚。
澤蘭衝出來面對那些黑衣人,青黛留在馬車裏保護慕思雨。
那馬車是經過改制的,只要把它關嚴實了,無論是刀劍還是箭支都破壞不了它。
外面除了澤蘭之外,還有幾個暗衛。
打鬥聲響起。
慕思雨聽着外面的打鬥聲,對青黛說道:「你也出去幫忙。」
「夫人,奴婢的任務是保護你。」
砰!嘩啦!
刀劍割肉的聲音是那麼清楚。
「兄弟姐妹們,有人行刺夫人。」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緊接着是許多人的回應聲。
慕思雨覺得有些不對勁,打開窗戶。
「夫人,不能打開。」
「外面不對勁,讓我看一眼。」
這一打開,她看見了從各個百姓的家裏衝出來許多人。
他們有的拿着火把,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扛着鋤頭,幾乎每個人都順手拿着『兇器』朝那些黑衣人衝去。
那些黑衣人可是凶神惡煞的殺手。
面對這樣的殺手,普通人早就嚇破膽了。
然而在這一刻,這些普通的、老實憨厚的百姓仿佛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拿着自己家的『農具』或者菜刀就衝上去了。
殺手被抓起來了。
這些百姓之中也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