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陸少羽看着張毅交上來的調查報告,說道:「華成傑與湯家小姐兩情相悅?」
「是。」
「湯家莫不是宗人府副理事湯大人的那個湯家?」
「回大人的話,就是那個湯家。」
陸少羽輕輕地敲擊着桌面。
張毅摸了摸腦袋:「華家畢竟是世家大族,府上是出過國公的,之後雖然被貶了,那也比普通人富貴。最重要的是華家有錢啊,瞧那位華公子出手闊綽,外面的百姓都在說陸家的財產未必有華家多呢!」
陸少羽看了張毅一眼:「他們沒有說錯,我爹沒多少產業,家裏的財產都是我娘的。「
張毅:「」
從來沒有見過把財政大權分得這麼清楚的一家人。
「華公子與湯家小姐兩情相悅,但是湯家門面太低了,高攀不了華家。」
「湯家的確低了點,但是卻有官在朝堂,而邢家的榮耀都是昨日之事,現在卻連個入仕的官員都沒有,華家願意和邢家結親,為什麼不能選擇湯家?」
「或許是因為華公子隱瞞了他們私定終身的事情?」
「既然隱瞞了,那就給他們捅破。」陸少羽說道,「想辦法讓華家長輩知道這件事情,看看那邊的態度再想後招。」
「大人,你怎麼對別人家的姻緣有興趣了?華家也好,湯家也好,與咱們都察院的案子有關係嗎?」張毅說道。
「讓你辦就辦,哪來這麼多話?」陸少羽說道,「隨時向我匯報後續的事情。」
楊宗生從外面進來,手裏拿着一個包袱。
「這是什麼?」張毅問。
「碎屍案的物證。」
張毅準備來接,聽楊宗生這樣說,連忙後退幾步。
楊宗生說道:「跟了大人這麼多年,怎麼還是沒有出息?」
張毅說道:「大人安排了我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楊宗生看他跑得飛快,說道:「大人你看看,他那點膽量,簡直丟你的臉。」
「行了,說說案件的事情吧!」
楊宗生把發現的線索告訴了陸少羽,然後打開包裹,把裏面的那些摻雜了血液的物證擺在他的面前。
陸少羽是有潔癖的,然而在案件面前,他的那點毛病好像不藥而愈。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兇手是死者的親姐姐。」陸少羽說道,「殺人動機是什麼?」
「姐姐嫉妒妹妹嫁得好,在妹妹再次羞辱她的時候,她拿起旁邊的燭台砸了她的腦袋,沒想到妹妹當場死亡。妹妹死後,姐姐把她分屍,本來是想扔到山裏餵野獸,但是還沒有上山,她就遇見了人,因為太害怕了,就找了個地方埋起來。為了不被發現,還分開埋了幾個地方。」
「既然所有的線索都連上了,那就抓住兇手,帶回來立案。」
「是。」楊宗生應了一聲,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對陸少羽神神秘秘地說道,「屬下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見陸軒大人了,陸軒大人正在處理一個案子,好像與邢家有關。」
「以你的性子,想必會打探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陸少羽看他一眼,「畢竟你的好奇心比女人還重。」
「嘿嘿」
佳麗胭脂鋪。宋立貴攔着戶部的官員,不讓他們查看賬目。然而,既然戶部的官員來了,不可能攔得住,沒過多久那些隱藏的賬目便被查出來。
街道兩邊圍繞着許多百姓,見裏面有官員牽扯,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說是換東家了,新東家告了宋掌柜,說他做了假賬欺上瞞下,貪污了店裏的銀子。」
「之前的東家不是宋掌柜的堂姐嗎?」
「沒錯,不過聽說把店鋪賣給別人了,新東家發現不對勁,報了官,要徹查以前的賬目。」
「就算是以前做了假賬,那也是以前的事情。怎麼新東家還能管以前的賬目?」
「說是賣給新東家的時候就把裏面的貨以及以前的舊賬都歸新東家了。」那人神秘地說道,「以我看,只怕是借新東家的手清理掉宋掌柜,畢竟這些年他沒少貪污,以前那個東家看在親戚的面上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