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人不識抬舉,你別管他。」秋水說道。
沉思君柔聲吩咐:「把食籃留下,我們走吧!」
「是。」秋水瞪了陸羿一眼,把籃子交給旁邊的獄吏。
沉思君對那幾個獄吏說道:「我相信陸主簿不會殺人,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陸主簿就請各位照顧一下。」
「沉小姐放心,我們知道陸主簿的為人,不敢怠慢。」
「就是。」其他人附和。
沉思君看了秋水一眼:「賞。」
秋水掏出荷包,倒出幾個小元寶賞給獄吏。
主僕走後,獄吏對陸羿說道:「陸哥,這些吃的東西……」
「給大家分了吧!」陸羿頭也不抬地說道。
「那銀子……」
「沉大小姐賞的,你們只管收着。」
大小姐想當散財童子,他犯不着擋了這些獄吏的財路,反正這個人情他是不會領的。
陸羿合上書,從小窗口望向外面。
現在夏琨應該到那裏了吧?
高衙役每天給慕思雨送上一封信,慕思雨從剛開始的擔憂緊張到後來的放鬆,不過他一日沒有出來,就沒有辦法徹底放心,只是他瞧着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她不至於自亂陣腳。
她每天給高衙役送些吃食。
雖沒有明說,高衙役也能明白那是送給誰的。
陸家村。陸軒推開門,朝裏面喊了喊:「小雲兒,嫂子……人呢?「
陸軒進屋喝水,卻看見桌面上滿是灰塵。他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又來到廚房,發現那幾口鍋好久沒用了。
「怎麼回事?」
安亦珩也回家了。玉氏殷勤地端茶倒水,問道:「珩兒,餓了吧?娘給你煮雞蛋吃。」
「不用了娘,我在城裏吃過了。」安亦珩說道。
「那就再吃點。」玉氏笑着去廚房忙碌。
安亦珩敲了敲安鈺的房門:「小妹。」
正在燒火的玉氏僵住了。
她太高興了,忘記安鈺不知所蹤的事情。
這可怎麼辦?
「娘,小妹呢?」安亦珩敲了半天門沒有回應,打開門看了看,裏面沒人。「小妹出門了嗎?」
「她啊,她現在是陸家的人了,我哪裏知道她在哪裏?」玉氏冷着臉。
對啊,是那丫頭自己走的,又不是被她趕走的,這麼心虛做什麼?
「娘,小妹姓安,一日沒有嫁出去,那就是我們安家要照顧的人,你是不是又……」安亦珩皺眉。
「我只說了幾句陸家的人,她就跟我急了。我哪知道她去哪裏了?大概去找陸家的人了。」玉氏道。
「陸家怎麼了?」安亦珩問。
「你回來得正好,我正要處理姓夏的和你妹妹的親事,既然你回來了,那就把這件事情處理了。」
「之前不是談好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你不知道那個陸羿做了什麼。」玉氏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個大概。
安亦珩聽着,心中大驚。
說起來這件事情不怪陸羿,要是有人這樣欺負他的家人,他也會找他算賬。至於陸羿殺人,他覺得不可能。
陸羿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殺人?他有的是讓對方生不如死的方法,那比殺了對方有效果多了。
「小妹不願意退婚是不是?」
「何止不願意,簡直要跟我翻臉了。別人都說女兒就是賠錢貨,說的真是沒錯。」
「娘!」安亦珩冷着臉。「我不想聽見這種話。」
「好了,我不說了,我給你煮雞蛋吃。」
「我出去一趟,雞蛋就不用煮了,我真的不餓。」就算餓,現在也沒有心情吃。
他想起了陸軒。這次他們是一起出門又一起回來的。
安亦珩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說道:「娘,這次出門我被人下了瀉藥,要不是陸軒背着我去看大夫,這次科考就砸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只知道陸家人是我的貴人,既然妹妹不願意退婚,那就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