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竹開了藥方,因為藥方里有兩劑藥非常稀罕,需要看年份的,擔心李大娘被藥房的人騙,就親自幫他們去抓藥。
楊青絲陪着她去藥房。
剛走到藥房門口,有人慌慌張張地從裏面出來,正好與柳九竹撞上了。
「小心」楊青絲扶住柳九竹,對那撞上來的人兇巴巴地訓斥道,「你走路也不看着點柳金杯?」
柳金杯見着面前兩個人,眼裏滿是震驚。他連忙把手裏的東西往懷裏塞,連句話都沒說就快速地離開了,一副被鬼追上來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楊青絲說道,「你看見了他手裏拿着的東西嗎?」
「沒看見。」
楊青絲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你想不想知道?」
「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柳九竹說道,「算了,我們就不要多事了。」
「好吧!」楊青絲失望。
她其實想知道柳金杯拿着的是什麼東西。
在柳九竹盯着藥童抓藥的時候,楊青絲向旁邊的大夫打聽柳金杯的事情。那大夫的嘴巴很緊,完全不接楊青絲的話,所以直到離開也沒有打聽出來。
楊青絲對着柳九竹滔滔不絕地說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怎麼閉口不談?」
「任何一個有道德的大夫都不會隨便說病患的事情。」柳九竹說道,「大夫不說很正常,要是說了才不正常,那以後我們都不要去他那裏抓藥了。」
「不正常啊!柳金杯啊,他現在在張員外家裏幹活。瞧他身體硬朗,那藥肯定不是給他抓的。難道是房秀蘭?房秀蘭都不要他了,他還死纏着房秀蘭,留在張員外家做起了房秀蘭的奴才。我真的有點看不懂你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他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那個房秀蘭有什麼好的?」
「好了,咱們不提他們了。」
「好吧!」楊青絲委屈巴巴的,「那我們繼續想賺銀子的事情?」
柳九竹把藥帶給李大娘。
李大娘千恩萬謝的,把柳九竹當作救苦救難的菩薩看待了。
「嫂子有你這樣的婆婆,簡直是上輩子積的福氣。」柳九竹真心地說道。
李大娘輕嘆:「這孩子是個命苦的。她是家裏的老大,下面有三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從小什麼苦活兒都干。實不相瞞,他爹娘想把她賣給張員外當妾,是我攔下來,帶着那個臭小子去提親。他家人獅子大開口,要了八十兩銀子,我們到處借銀子,把親戚都借了一個遍,這才湊夠這個數。在我眼裏,她不是兒媳婦,而是女兒。」
「真好。」楊青絲羨慕地說道。
柳九竹拉着楊青絲回去。
接下來他們全力研究洗髮藥水的事情。
為了研究那個藥水,楊青絲主動當起了試驗品。
柳九竹當然不會讓她冒險,每次讓她試的都是有把握的。畢竟她跟着柳奶奶這麼多年,是柳奶奶最得力的助手,非常熟悉那些藥方的搭配。
「青絲怎麼還沒有回來?」柳九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張管家」
「夫人。」張管家迎了過來。
「你派個人去找找青絲。」柳九竹說道,「我只是請她幫忙買個東西,那裏也不遠,按理說應該回來了。我不放心,瞧這天色應該是要下雨了。」
「好。」張管家馬上出去安排。
柳九竹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然後裝進瓶子裏。
這次調配的洗髮藥水是最合適的,無論是香味還是稠度,對女孩子來說最適用。
她打算明天送到藥房試賣。
過了一會兒,雨水嘩啦啦地落下來。
「怎麼還沒有回來?」柳九竹站在門口。
張管家說道:「夫人別急,老奴親自出去找找。」
「回來了。」婢女靈月跑進來說道。
柳九竹連忙迎出去。
張管家喊道:「夫人,你沒打傘,小心染上風寒。」
「這是怎麼了?」柳九竹看見家丁背着楊青絲回來,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奴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