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沒想到霍璟博回來得這樣早,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把拔腿就往外跑。
霍璟博扯了一下唇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哪能安分呢?看,出了月子,行動便利了,心思也就跟着野了。
他推開車門下車,邁着長腿三兩步追了上去,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
商滿月不從,一邊用力甩開他,一邊抬腳去踹他,形象什麼的,她暫時也顧不得了。
霍璟博的西裝褲直接被她踩出兩個腳印,眾目睽睽之下,他火氣也上來了,懶得與她糾纏,直接把人往肩膀上一抗,大步朝別墅裏面走。
「霍璟博,狗男人,放我下來!」
商滿月半點不妥協,用力地掙扎着。
不料男人像是徹底被她惹惱了,啪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別鬧了!」
「」
商滿月的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得通紅,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還打她屁股,而且他昨天晚上要的太狠,還難受得很,這會兒也沒有留情。
淚花一下子涌了出來,說不出是因為疼還是委屈,當然,更多的還是氣憤。
幸好保鏢們一個個都挺有眼力見的,默默背過身,不去看他們,否則商滿月還要疊一個丟臉的buff。
進入主臥,霍璟博毫不憐惜地將商滿月丟回床上,他欺身而上,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黑眸幽幽,逼問着:「你這麼着急着要去哪?嗯?」
若不是他及時回到,這會兒她得跑個沒影了。
商滿月因為憤怒,胸口劇烈地起伏着,縱使她一點都不想搭理狗男人,但若是不回答,任由他自己腦補的話,沒準會想到避孕藥上面去。
到時候,他會更加防備。
商滿月藏好眸底的情緒,一把拍開他的手,她仰着頭看他,不答反問,「霍璟博,我不是你的囚犯,我去哪兒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這樣限制着我!」
之前要麼懷着孩子,要麼坐月子,都是她最虛弱的時候,她才沒有選擇硬碰硬,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呵。」
像是她說了什麼可笑的話一般,霍璟博扯松領帶,唇角邪氣一勾,不屑輕笑。
他是她的丈夫,就是她的主宰,他當然有這個權利。
商滿月也看明白他臉上那個笑代表着什麼,也是,和隻手遮天的霍家現任家主說這些話,確實無用。
在他們的世界裏,肉弱強食,有錢有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雖然心裏清楚,但商滿月還是被他那個欠揍的笑容刺到了,她的心裏非常不舒服。
這段婚姻里,她無一日快活,一直處於最卑微的位置,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高興了便來逗弄她,不高興了就棄如敝履。
而無論他用哪種方式待她,都要她乖乖承受,甚至是感恩戴德。
她厭煩極了這樣的生活,一想到往後幾十年都如此,她就感覺到無盡的窒息。
霍璟博不懂愛,也不願意去愛,那他就活該也得不到別人的愛。
「霍璟博。」商滿月烏黑的眸子快速地轉動,她換了一種話術和他交涉,「既然我還是這個霍太太,我長期閉門不出,肯定是會引發猜測的,不是嗎?」
港城那群狗仔,一個個都是狗鼻子,他們最喜歡挖豪門八卦了,已出現什麼異常,聞着味就來了。
「現在爺爺情況不好,隨時都有可能叔伯們想必都在蓄勢待發,你就不怕被抓住把柄嗎?這種時候鬧出什麼醜聞,對你是極其不利的吧?」
縱使句句都是疑問句,商滿月的語氣卻是篤定的。
信息分析上,她是極其敏銳的,而且基本上沒出過錯,就算她沒有過問過公司的事,但從霍璟博最近的忙碌中,還有緊蹙的眉宇和身體上的壓力,可以推斷出來。
外面的人大多認為,霍老爺子去了,霍璟博最是安枕無憂的那個,霍家的所有等於真正成為他的了,實則不然。
老爺子一走,新舊交替這種關鍵時刻,所有的眼睛都盯在霍璟博一個人身上,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得小心謹慎,一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