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年正月十六,忌入殮移柩,宜祭祀齋醮。
如意庵,生死台
「師兄,那畜生要是輸了不認賬咋辦。」
「生死狀一簽,自有武師公正。」
聽着身旁的武行討論,秦淮卻是打定主意讓眼前這個小**躺着回瀛州。
「佐藤大人,那個***只不過是佔了偷襲的便宜,決鬥怎麼可能勝過您。
您的居合可是宮本大人都誇讚的呀。」(瀛州語)
「他拳腳再厲害用的不也是太刀嗎?外地的劍道怎麼可能比得上我們瀛州劍道?」(瀛州語)
「我看那個人也只是長得凶,怎麼可能贏得了英明神武的佐藤大人?」(瀛州語)
在浪人堆里受着奉承的佐藤聽到手下們的恭維,剛剛被秦淮嚇丟的膽氣好像也重新撿了回來。
「看他年紀這么小,肯定沒見過血,優勢在我!」
佐藤這麼一想,心下對秦淮不由輕看了兩分。
「鐺鐺鐺」
鑼聲一響,兩人便在雙方武人的簇擁下上了高台。
台上,感受到秦淮雙眼中那股冰冷的殺意,佐藤正在抽刀的手不由得一顫。
眼見身前的佐藤雙手持刀嚴陣以待的模樣,秦淮也沒大意。
兵器斗畢竟不同於拳腳,哪怕同是死斗,上了兵械可比赤手空拳變數多多了。
「錚~」
遺刀復鳴,碎雲出鞘。
聽見清脆的刀鳴,場邊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全都匯聚到了秦淮手中這把盛唐遺刀身上。
尋常刀劍能有三尺就已不短,可秦淮手中這把碎雲卻還要比尋常刀劍再長出半掌有餘。
雖仍比不上眼前佐藤手裏這足足一米五的長太刀,但也足夠秦淮擺弄。
「擊敗你的是大瀛州香取神道流的佐藤小次郎大人!」
「八極,秦淮。」
秦淮也不想廢話,報了個名號就想先手近身。
卻沒想到話才說了一半,佐藤便持刀衝到了他眼前。
「艹,不講武德!」秦淮心中暗罵。
面對已經近在咫尺的太刀,秦淮身子微微一退便閃過佐藤急速砍來的袈裟斬,手中碎雲也向前一探擋住浪人緊跟而來的迎面斬。
眼瞅着斬擊被秦淮輕而易舉的擋下,佐藤雙手握住刀柄猛然向前一突。
「嗖」「咣」
碎雲一挑,兩刀相撞,又快又狠的前突刺在秦淮強大的腕力下被帶偏了出去。
佐藤眼看秦淮後退卻是得勢不饒人,緊跟兩記逆袈裟。
「叮、叮」
刀劍互砍,一時間場上火星四溢,兩把刀如白蛇相擊般一觸即分,秦淮見碎雲身上傳來的力道漸弱,又見佐藤心前空門大開,一刀力劈華山直取浪人頭臉。
佐藤聽見風聲,身子頓時像沒有骨頭般軟了下去,左手刀架着碎雲,卻不硬頂,手上勁道一觸即收,借着力道擰身落地,竟在秦淮面前左手拿刀撐地使了個弧繞步移到了秦淮背後,右手一招陰狠毒辣的千年殺直刺秦淮後庭。
秦淮也是第一次見這麼陰損的狠毒打法,擤了口氣,冷冷一哼,重重跺腳。
一時佐藤只感覺地面狂震,再聽「咔嘣」一聲,一截白生生還帶點血絲的骨茬便從他的腳腕子冒了出來。
「嘭」
秦淮眼見良機稍縱即逝,緊跟一式兇猛的膝撞,直接將這個浪人擊飛,滾到了擂台的另一側。
「殺你,好像有點髒我的刀阿。」
「八嘎,你以為本大爺是什麼人阿!」
卻見佐藤拄着刀掙扎爬起,看着竟還想再垂死掙扎一番。
瞅着佐藤納刀入鞘,秦淮也稍微正色了一點。
「居合麼,那就試試!」
說罷,也藏刀於鞘。
佐藤忍住劇痛,重心壓低,瞬間拔刀出鞘!
一道雪練般的刀光閃過,一綹碎發飄落
「嘣」兩刀相撞,一截斷刃摔在擂台之上,
「死在陰流居合之下,不冤。」
說完此話,佐藤從下腹到右肩浮現出一道血線,整個人轟然倒在了擂台之上。
揮手甩開揚起的塵土,接過師弟遞來的擦刀布,站在夕陽下的秦淮對着那幫顫顫巍巍不知所措的浪人厲聲道:
「來了津門就要守津門的規矩,不守規矩?那就要看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我砍的。難不成你們也有八個腦袋?」
看着秦淮大勝,擂台下的武行眾聽着秦淮此話也不由得哄然大笑
「小**,這不是你能耍威風的地方,回去找你家大人來吧。」
「還敢光天化日之下惡意行兇?台上的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聽着武行眾人的嘲諷,浪人們也不言語,抬着佐藤的屍體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人群邊緣,一老一少。
二人從頭至尾看完了這場精彩的械鬥,少年似有不解,轉頭向老人問道。
「師傅,那人不是八極門人麼,怎麼也會瀛州刀術?」
「那可不是居合,他使的是辛酉刀里專殺浪人的倭刀斬。
這小子有東西啊,看來這次演武有好戲看了。」
老人眯了眯眼,帶着少年往武館街深處走去。
跌打藥棚
看着已無大恙的黝黑漢子,阿閣支支吾吾想說什麼卻又有些猶豫。
「行了,有啥就問,磨磨唧唧的,我看着也難受。」
少年人心思都擺臉上,秦淮哪能不知道他這小師弟在猶豫什麼。
「師兄,你那最後一刀?」
在阿閣看來,碎雲刃短而秦淮力大,等到那浪人抽出刀來碎雲早就該擦刀入鞘了。
可當時擂台上卻是佐藤先鞘引出刀,要不是斜斬被秦淮後仰躲過,又被秦淮勢大力沉的一刀斷
第二十二章 太刀?唐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