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
「阿蘊姑娘說笑了。」
江蘊:「你怎麼還這樣?木頭樁子。」
程風道:「屬下卻是對這些事一竅不通,還請阿蘊姑娘不要亂猜了。」
江蘊道:「是我亂猜嗎?我還以為你定會與青姝有什麼結果呢,誒,你若是心裏沒數,可不要讓青姝誤會了,我看那陳管事」
「那陳管事一看就不是好人!」
程風打斷江蘊,語氣比方才多了些起伏。
江蘊一聽,咯咯直笑。
程風這才意識到又中計了,但是他聽到那陳管事就本能的控制不住。
程風一臉囧,江蘊笑完之後,道:「你也別那樣說陳管事,人家也就是模樣比你俊些,說話比你溫柔些,但是你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也很好,與青姝般配。」
程風:「」
他很想懟回去,但是江蘊不是以前的江蘊,他真怕這女人見了相爺之後告他的狀,於是他憋了半天,來了一句:「那阿蘊姑娘覺的是那陳管事好看,還是相爺好看。」
江蘊:「幹什麼?挑撥離間?」
程風:「不敢。」
江蘊道:「不與你開玩笑,青姝年歲可比我大些,要是待我成婚後,她的婚事還沒着落,屆時我身為相府主母,可就得幫她安排一番了。」
江蘊語氣不打趣兒了,說的很認真。
程風其實心裏早有打算,只是羞於言表,但聽江蘊這樣認真的語氣,就忍不住交代道:「會有着落的,怎麼會沒着落?」
有他這句話,江蘊也就放心了,不再追問過多,轉而問道:「按照這個速度,大約還要幾日才能到?」
程風是跟着蘇明樟跑過邊境的,他估計了一下,道:「怎麼也還要個八九天吧,雪路速度再快也快不到哪兒去。」
「不止。」
前頭領路的將士轉頭道:「按照現在的速度,八九日是差不多了,但實際上,後幾日的路程更加難走,山路上的雪和這平地上的雪是天差地別,邊境雪更大,真到地方,估計要半個月。」
江蘊道:「那都要除夕了。」
將士道:「姑娘既然都來了,有些情況也就不必隱瞞,前頭已經戰過兩回了,雖是小打,以試探為主,但已經是正式開戰了,我這趟來洛陽報信,我們先走一步,幾日之後,還會有軍隊和糧草陸續跟上,這樣的情況,只怕是顧不得什麼除夕了,說不定那洛陽城裏放煙花的時候,那頭正打得激烈呢。」
江蘊一愣,道:「也是,我竟還想着除夕,也實在是不對。」
將士道:「這不是姑娘的問題,其實所有將士也都想着過除夕過年,若是能在這新春前夜大勝一場,大家也能過個好年。」
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相爺在,我等還是有自信的。」
江蘊挑眉,問道:「此話怎講?他可參戰?」
將士道:「那倒是沒有,相爺不戰,但擅佈局,不是我說,相爺若是個武將的話,那得是個奇才,只是當了文官可惜了。」
江蘊道:「當文官怎就可惜了?你這話要是讓文官們聽見了,豈不是要參死你?」
將士嘿嘿笑了兩聲,打馬虎眼道:「哎呀,這我們武將出口話不經腦,跟文官吵嘴也是經常的事,不過反正也吵不過,只要嗓門比他們大就行了。」
江蘊:「話糙理不糙。」
早幾日還好,但後面幾日的行程確實如那將士說的一般,山路崎嶇,冷的刺骨。
江蘊雖說幼時不被寵愛,但到底是大宅院裏,冬日躲在屋裏,哪有被這樣凍過。
日夜兼程,冷風是從四面八方來,根本防不住半點兒。
江蘊凍得縮成一個球,遠遠看去,便是一隊深色衣裳的人馬中,混入了一個粉白粉白的花骨朵兒,一直瑟瑟發抖。
好在是身上的斗篷有個毛邊的大帽子,把腦袋一蓋,再把頭低下去點兒,不至於讓雪落到脖子裏,如若不然,定是要病一場的。
這樣難走的路走了兩三天,幾乎是不合眼,只是累極的時候,尋合適的地方生個火,烤些乾糧,然後眯上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