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也不管蕭煜之還想回什麼話,拉着江蘊就走。
江蘊要小跑才能跟上。
她跟着問道:「相爺這是惱了?」
「我沒有想放他出去的想法,不要強加給我,亦不該胡思亂想誤會於我,若是你要誤會,我便是有嘴也解釋不清。」
蘇明樟將她一路拉到槐樹下,在她肩頭一按,讓她坐到了鞦韆上,他本就高她許多,此刻她坐着他站着,便更加顯得居高臨下。
「我有誤會你嗎?」
江蘊道:「若是沒有,你這般故意走路快,還將我拽的很用力又是為何?」
蘇明樟道:「姓蕭的與你說什麼哥哥妹妹的,將你當親妹妹這種話你也聽得下去,你能忍住不反駁?你就讓他舒舒服服地說?」
江蘊這才知這廝氣得是什麼。
她仰頭道:「他不過說些無稽之談,我不願計較罷了。」
「你是覺得我太計較?」
「我絕無此意。」
蘇明樟有些不依不饒:「你言語間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江蘊心想,原本不覺得他計較,但是若再問下去,好像就有那麼一些計較了。
但她換了個說法,亦換了個語氣,眼眸彎了彎對着蘇明樟道:「真不是說相爺計較,只是沒想到相爺醋性會這般大。」
「你說什麼?」
蘇明樟聽清了,可他更願相信自己聽錯了。
「你說我什麼大?」
江蘊:「醋性大。」
蘇明樟道:「你說我醋你?你說我酸你與姓蕭的對話?」
江蘊歪了歪頭:「不是嗎?那許是我誤解了。」
蘇明樟語氣淡了幾分下來,「自然是你誤解了,你這般理解能力,是如何學的進醫,寫得出書的?」
江蘊:「」
他否認就否認,順帶打擊她做什麼?
她噌的一下從鞦韆上站起來,「相爺若是沒醋,同我鬧什麼不愉快?是公務不夠繁忙,案子不夠緊急,還是烏紗帽戴的厭煩疲倦?」
「江蘊!」
蘇明樟往前逼近一步,江蘊順勢往後退了一步,輕輕盪回來的鞦韆正好打在她膝窩處,害得她又不受控制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蘇明樟見狀,順勢彎下腰,兩手撐在她兩側的鞦韆板上,臉瞬間湊近。
江蘊又本能地往後仰。
「你敢倒下去試試看。」
於是江蘊又努力用腹部的力量往前勉強穩住了身子。
蘇明樟也不知起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氣,見她要穩住身子了,便覺得無趣,於是用膝蓋往前輕輕一頂,鞦韆又晃動起來,江蘊才要調整好的重心又功虧一簣,整個人往後要仰倒下去。
起初她還想故技重施靠自己穩住,但這次卻做不到了,無奈之下只好伸出手去,緊緊抓住蘇明樟的衣領,接着這力道,把自己半倒的身子拉正回來。
從她握住他衣領的那一刻起,就深知自己又被逮到了一條錯處,但她沒辦法了,抓都抓了,總不好還鬆手讓自己腦殼着地地摔下去吧。
只是她在過程中沒有發現,彼時某人的眼中滿是戲謔,就如同一個勝利者一般,看着她朝他伸手求救。
若是江蘊發現了,定會在心中罵他變態,但她沒看見,只是穩住身子後,小心翼翼地放開了捏在他衣領的手,原本被整理的一絲不苟的衣襟有了摺痕,即便江蘊想要盡力撫平,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總歸是有痕跡的。
夕陽西落,樹下的蘇明樟因衣襟處不規則的摺痕,向來肅穆的他看起來顯得有了幾分不羈,而他又與江蘊湊的那樣近,便只好用曖昧來形容。
江蘊沒敢看他睜眼,視線微微下移,就落在領口的地方,領口之上是隨着他說話而上下動的喉結。
「我不管你是否真覺得與姓蕭的那些是無稽之談,不想聽到什麼哥哥妹妹那樣噁心的話,也不與你爭論什麼醋性不醋性,你只需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清楚你是誰的人。」
江蘊喃喃道:「我是誰的人?我是我自己的人。」
「」
第180章 逼我早點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