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總壇。
幽寂的地宮又恢復了尋常時候的寧靜。
自從魔君消失之後,這裏大多數時間都比較寂寥,只有神蛹異動那幾次,才會讓這裏稍微熱鬧一些。
但現在,神蛹碎片已經黯淡到幾乎看不見光亮。
只剩下幾個玄奧的紋路,悠悠明滅,封印着裏面的東西。
「水墨姑娘!」
皇甫嵩盯着黯淡的神蛹碎片,神情之中稍微有些焦慮:「神蛹這個樣子,還能夠對聖君大人有所響應麼?」
水墨搖了搖頭道:「不能!聖君大人本就不想我們尋他,只是為了封印不被毀,灌注的神魂之力多了些,所以才能感應些許,現在神魂之力已經耗盡了,就算聖君的轉世站在我們面前,都未必能夠讓它有所感應了吧?」
皇甫嵩眉頭一擰:「那我們怎麼確定那人究竟是不是聖君?」
趙辭是個聖母。
皇甫嵩點了點頭,便盤腿坐在了蒲團之上,就在神蛹碎片之前靜修打坐了。
但看趙辭這般爭取時間,又感覺好像未必是這樣。
寒嶺水路,便是十王府五人的目的地。
如果三個月之內,我們還是拿不定主意,那便用極樂蠱!」
趙辭揮手打斷。
莫說這些螻蟻的性命,就算聖教中的高手,都未必能被看上眼。
楊墨咬了咬牙,摒棄了楊放給他灌輸的觀點。
眾人臉上神色各異。
雖說現在還遠遠不能確定聖君的身份。
三人齊齊應「是」。
趙辭:「」
能夠應和人內心深處的欲望。
一百里說近不近。
蕭慎客:「艹!」
獎勵很豐厚,難度同樣也不低。
陳輝還想朝下說,但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他很費解。
否則。
不用白不用。
馮苦茶倒是騎着鱷魚娘,優哉游哉地遊了過去。
水流頗快。
所有生靈都很低賤,他們的一生就是尋樂的過程,這種樂可以是最低級的皮肉之樂,也能夠是王侯將相的千古霸業。
任務里,只說讓尋到八成失蹤的童生。
現在,整個鎮子的人都在盼望着他們回來。
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得到這些樂趣。
一看苦茶兄x癖古怪,當即就動用了大人脈,給他辦了一張令牌。
這位寒嶺郡的小吏,倒還存着一些赤心。
張大勇:「干!」
趙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出了事我負責,我們水性都不差,就算落水也能漂到安全的地方。」
只要你能將人選鎖小到兩人以內,便能將這神蛹繭絲,貼到其中一人的眉心上,來確定誰才是真正的聖君。」
就是小臂上覆蓋着厚厚的鱗片。
他倒是沒有特別擔心。
河水流速的確不慢,但也沒有特別急。船夫倒是神情自在,一邊唱着山歌一邊行船使舵。
一人一蠱,互為父子。
曾經的聖君,縱橫俾睨。
聽到這話。
馮苦茶扭過了頭,繼續把玩鱷魚娘的腰肢,假裝沒有聽到陳輝說了啥。
這方法,很穩!
雖然水墨也是關心則亂,迫不得已選擇跟自己合作的。
但趙辭,還是這麼選了。
小吏咬了咬牙:「我這就把鎮上最好的船夫請來,定能保證殿下安全。諸位稍等,我去去就來。」
不過苦茶兄是代兄來京當質子的倒霉蛋,馮疾這個家主至少在行為上,十分想要補償這個私生子。
看似是一片空地,但其實相當逼仄,最多能擠二十多人。
自從奪舍了張大勇,他的本體就一直在總壇這邊。
趙辭:「」
張大勇:「」
「誰說想要解陣,就一定要精通陣法?」
趙辭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