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對方一直立於棋局之外,根本就沒有跳進棋局都沒能察覺到。
王恆深深嘆了口氣,穩住顫抖的雙手,咬了咬牙,神色重新變得堅定,作為一個大家族出身的弟子,他能做到在危局中保持冷靜,更何況他未必會受到重罰。
相比很快調整好心態的王恆,另一個人則完全不能冷靜了。青年此時幾乎渾身冷汗,低着頭不敢說話,眼中儘是惶恐之色。
張川將二人的反應收入眼帘,嘴角露出一抹輕笑,隨後向李執事解釋了一切的前因後果。
李執事越聽到後面,臉色就變得越發陰沉。
當弄清楚所有事情後,他怒視着青年,厲聲呵斥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貪墨同門資源之事!之後更是倒打一耙,誣陷同門!」
「實在膽大包天!我且問你——」
「你可知罪!!!」
雷音般的吼聲迴蕩在整個大廳內,餘音繞樑久久不絕,一時間整個現場落針可聞,人人噤若寒蟬,紛紛羞愧低頭,畢竟之前的眾人被裹挾成為了加害者的一員。
而直面這包含金丹修士氣勢的吼聲後,青年更是面如土色,整個人當場癱坐在地上。
「哼!」李執事冷哼一聲,冷漠地宣判道,「責罰你看守禁地十年!」
「可有異議?!」
聽到宣判,青年頓時如遭雷擊,喃喃道,「禁地... ...十年?」
「不!」隨即青年神情激動,哀嚎着跪倒在李執事跟前,「不!我不要!我知錯了!執事求您贖罪啊!」
「對了,是他!是他!」突然青年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瘋狂指向了王恆,「都是他指使的!您要罰就罰他吧!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啊!」
王恆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額頭青筋暴起,「一派胡言!」
「執事大人,我看此人實在奸猾可恨,事到如今還想狡辯,還請執事大人出手捉拿此僚,以正門風!」
看着王恆一臉「誠懇」的模樣,連張川都不由的感慨這人心理素質真不賴。
大概是察覺執事似乎並未相信自己的說辭,王恆暗自咬了咬牙,又開口道,「不瞞大人,我與張兄一見如故,今日本就有為張兄出頭打算,不想反遭這小人利用,險些誤了張兄。」
「若非執事大人及時出現,在下必定釀成大錯,到時追悔莫及啊!」說罷,王恆又露出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樣,這模樣讓不知情的看了恐怕還真的會誤以為他是什麼人間大忠義。
張川冷笑地看着王恆表演,並未選擇拆穿,因為張川知道證據是不夠的,即便質問他為何否認自己是今日來領取丹藥的,他恐怕也只會敷衍說是看錯了,畢竟在這件事上自己是真的沒有人證。
自己如果鐵了心追究他,或許會讓他受到懲罰,但絕不會太大,反倒會因此徹底撕破臉皮,今後時刻面臨他的暗算。
還不如就此作罷,反而會令他投鼠忌器。
而且... ...對於王恆這種人,現在的結果足以令他難受很長一段時間了。
「你、你、你!」青年雙目圓瞪,死死盯着王恆,而後者卻始終面不改色,連續說出一串「你」後,「噗!」青年竟猛地噴出一口血,氣急攻心昏死過去。
命人將青年抬走後,李在明也對王恆等人做出了懲罰,每人罰沒三個月月俸。
實際上,以李在明的精明程度,很清楚王恆等人便是幕後主使,但是一來確實證據不足,二來張川沒有死咬他們的打算,因此最後只是象徵性的懲戒一下。
... ...
「廢物!都是廢物!」
一掌將桌子擊碎,王恆憤怒地唾罵着屋內的眾人。
而一眾跟班俱是大氣不敢出一下,任由王恆打罵。
「這就是你們說的,凡間平民?!」
良久,王恆總算暫停了發泄,坐下來黑着臉質問着眾人。
「誰來告訴我,一個低賤的平民,如何能結識到一位內門執事?!」
眾人互換了眼神,但目光中也都透露着疑惑,實際上他們到現在也不明白,張川究竟怎麼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