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後,雲茯第一時間就掃了眼那石棺內。
棺內確實是空的。
這將軍沒騙她們。
戚寒洲也默默地看了一眼石棺,隨即,轉身看向蒙闊:「這棺內的屍骨,現在在何處?」
兩人雖沒有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但蒙闊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面前的就是戚家那個三小子。
瞧他如今這般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並非傳聞中那般瞎了眼,成了個武功盡失的廢人,蒙闊就放寬心了。
也不在意他是否對自己承認身份。
「遠洲的屍骨,已經被我重新安葬了。」
「重新安葬了?葬在了哪裏?」
蒙闊道:「在盛京和路上,不方便行動,到了島上之後,我才將他的屍骨取出來,葬在了島上的一處地兒,你們接下來是什麼打算,要將屍骨帶走嗎?」
戚寒洲頷首點頭:「帶走。」
「好,那我這就帶你們去那屍骨的埋葬處。」
蒙闊知道他是戚寒洲,自然不會阻攔他將屍骨帶走,撐着胳膊,打算下床。
「不用,你告訴我們大概的地點就行,比如,在這大帳的哪一個方向?距離大概有多遠?那附近有什麼特別的記憶點。」雲茯瞥了他一眼,讓他知道告訴自己位置就行。
蒙闊道:「要不這樣,等待會我的人過來,我讓他們領你們過去。」
雲茯水眸輕抬:「那些人,你信得過?」
蒙闊有些不高興了:「我自己帶出來的兵,當然信得過,他們都曾隨我去戰場殺敵!不會背叛我的!」
雲茯覺得這事吧,還是小心為妙。
「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保守一個秘密,一輩子。」
蒙闊也不再勸她,將埋骨地告訴了他們。
「從這大帳出去,往西南方向走,大約四里路,你們會看見一片松樹林,遠洲的屍骨,就葬在那林中,最高最大的一棵松樹下。」
蒙闊頓了頓,又嘆息道:「他說他喜歡松樹,我便把他葬在了松樹下。」
——
西南方的松樹林,雲茯和戚寒洲,很快就找到了蒙闊口中的那棵最高最大的松樹。
和松林里的其它松樹相比,那一棵松樹確實要高出一大截。
「應該就是這裏了。」
雲茯指了指那松樹下凸起的小土包。
應該是怕被人發現,所以,蒙闊並未在此立碑。
雲茯直接進入空間,提溜了兩把工兵剷出來,和戚寒洲對着那土包就挖了起來,很快,就挖到了下面埋着的木頭箱子。
來之前,蒙闊就告訴他們了,如果重新運一副棺材上島,太引人注目了,所以,他將戚遠洲的屍骨從石棺中撿出來後,放入了一個大箱子,將箱子葬在了地下。
兩人將箱子從土坑裏搬了出來,打開後,便瞧見了箱子裏的一堆白骨。
緊接着,兩人又將箱子裏的屍骨,用一塊大布包裹好,裝入了隨身攜帶的箱籠中,這兩樣都是蒙闊提供給他們的。
兩人將屍骨挖出來後,又將那空箱子埋了回去。
這才重新趕回蒙闊的大帳。
此時,蒙闊那些手下,有幾個已經返回了大帳。
「東西取回來了?」
蒙闊問的隱晦。
雲茯沖他點頭嗯了聲,也不再繼續這麼話題了:「撤離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蒙闊道:「已經傳令下去了,我們也出發,去海邊的沙灘上匯合吧。」
——
海島的一側,停泊着十幾艘大大小小的海船。
雲茯她們是和蒙闊這個大將軍一起出發的,這一路上,自然是暢通無阻,即便是遇到了官兵,也都不需要再去閃躲了。
「人都到齊了沒有?」蒙闊猶如腿受了傷,只能搬了張椅子,坐在大海船的甲板上,看向海岸邊,那些個忙忙碌碌的人群。
手底下的副將回道:「應該是到齊了吧。」
雲茯和戚寒洲,也站在最大的一艘海船的甲板上,朝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