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洲看向她,眼底透着點點笑意:「你長高了些,也變了許多。」
現在的戚栩和戚寒洲記憶里,那個每次見到自己都低着頭,怯生生的小姑娘,判若兩人。
那半邊臉上,燒傷的疤明明還在,但整個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若是以前的戚栩,哪敢抬頭和他說話。
回去的時候。
雲茯把馬讓給戚栩和金戮。
金戮梗着脖子,推讓着:「我是男子,你是女子,這馬應該你們來騎。」
雲茯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不管男人女人,按武力值排,最弱的兩個人騎馬,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那我們一起走,讓戚栩姑娘騎馬。」金戮不善言辭,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戚栩可比他有眼力勁多了,拽了下他的衣袖:「和本姑娘共乘一匹馬,是你的榮幸,快走吧,別打擾雲茯和三哥他們獨處。」
雲茯和三哥人家肯定有悄悄話要說,這麼大隻的野人杵在這裏,還讓人家怎麼說啊!
至於這馬嗎?
戚栩想好了,現在她拒絕不了雲茯和戚寒洲的好意。
待會兒,她和金戮往前騎一小段的距離,就下來,小白肯定會回來找自己的主人的。
所以,沒過多久,雲茯就瞧見了重新返回到她們身邊的小白。
「小白怎麼回來了?是戚栩她們出了什麼事嗎?」戚寒洲劍眉微蹙,眸色一沉。
雲茯摸了摸小白的大腦袋,淡定地回道:「她們沒出事,否則小白不會這麼悠哉地溜達回來。應該是戚栩那小丫頭,想要把馬讓給我們騎,半道下來,又讓小白回來找我們。」
「走吧。」難為戚栩那小丫頭,費這心思了,雲茯不再推脫,利落地翻身上馬。
路上。
雲茯想起陰魂不散的楚景言,秀氣的眉頭不由地又是一皺:「他沒有達到目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雲茯沒有追問原因。
因為,這個問題,在流放路上的時候,她們就曾聊過。
只不過,那個時候,戚寒洲對她充滿了敵意,自然不會告訴她原因。
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需要她開口去問,戚寒洲就主動告訴了她。
「他讓人偷偷抓我,要留我一個活口,是為了戚家的秘密。」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戚家有什麼秘密嗎?」雲茯挑了挑眉,打趣道,「你這是眼睛治好了,失去的記憶也回來了嗎?」
戚寒洲圈着懷裏的小姑娘,急着解釋:「小茯兒,那時候,我們的關係,還沒有這般親近。」
且那時候,他對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不信任,怎麼可能把戚家的秘密說出來。
雲茯沒想到自己隨口幾句開玩笑的話,就引起了他情緒上的變化。
「和你鬧着玩呢,說正事吧,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讓楚景言死追着你不放手。」
戚寒洲收緊了胳膊,問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前朝的那個寶藏的傳說嗎?」
雲茯點頭:「嗯,記得,前朝滅國之前,皇帝把國庫里的寶藏分成了八份,藏在了八個地方嘛。」
雲茯忍住了,沒告訴他,如今,有一份,就在自己的手裏。
「戚家知道那些個寶藏的秘密。」雲茯剛說完,又搖了搖頭,否決了,「不對啊?如果戚家真的知道,你當初在聖山上,應該知道那一份寶藏的位置才多。」
可戚寒洲,顯然是不知道那石柱子裏藏着金子啊!
戚寒洲搖頭解釋:「其實,戚家到底知不知道那寶藏的秘密,我並不知道,當初是父親帶人追殺前朝的那位皇帝,所以,一直有傳聞,說他得到了那份藏寶圖,留了下來,沒有交給新帝。」
「楚景言,應該也是聽了這些傳聞,以為父親把這個秘密也告訴了我,才想要從我口中得到一些什麼吧。」
雲茯沒有打斷他的話,聽着身後,戚寒洲的聲音繼續傳來:「父親他確實和我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只是在楚景言動手之前,我從未將那些話和前朝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