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信天色已經擦黑,
剛把信裝好,秦淮茹就進來喊吃飯。
如今家裏十來口人,每到飯點兒就是最熱鬧的時候,大圓桌吳有德沒換,不過又在屋裏加了張八仙桌。
林翠芝和錦瑜、錦瑤、牧謝、何雨水等幾個孩子一起在八仙桌上用餐,吳有德則是和眾女圍着大圓桌用餐。
這樣不但寬敞,彼此說話也方便很多。
畢竟有林翠芝和幾個孩子在,有時候說話得注意點兒。
人多,飯菜自然多。
可以說,如今吳家的飲食標準又上了一個檔次,五葷五素,另外帶兩個不同口味的湯。
這在如今的吳家已經是常態。
吃飯的時候,
白老師說起了舊貨回收店的事兒,說真要關張?
聽到白老師說起這個,牧春花也開口說道:「還有咖啡廳呢,真要關張嗎?我看他們都加入了公司合營,要不咱們也試試?」
喬月跟着說道:「是呀吳哥哥~咖啡廳的生意那麼好,要是關張了,那也太可惜了!」
吳有德夾了粒油炸花生米,嚼的嘎嘎作響,笑道:「誰說讓咖啡廳關張了,我不是說找個買家接手麼?」
喬月嘟着嘴兒道:「那這和關張不是也沒啥區別嘛,反正都是咱們不幹了唄。」
「你這麼說倒是也沒啥毛病。」
吳有德笑了笑,看向白老師,「舊貨回收店和別的店不一樣,在別人看來咱這店乾的完全就是賠本買賣。
從街道沒找你聊公司合營不就能看出來嗎?
所以,不可能有人會買的,只能關張!
以後形勢會比較複雜,還是關了吧,這兩年你也辛苦了,在家裏休息休息。」
形式會比較複雜,具體怎麼複雜?
吳有德沒說,眾女互相看了一眼,似懂非懂,也都沒有問。
她們已經習慣聽從吳有德的意見。
白老師就點了點頭,柔聲道:「那成,這個月過完房租到期,我就把店給關了。
辛苦也不辛苦,沒啥辛苦的。」
牧春花說:「大柵欄的錢老闆一直都想做咖啡生意,之前詢問過我不少次,問咱們的咖啡豆都是在哪裏採買的。
那我明天去和他談談?」
吳有德點頭,「可以,咖啡豆你就說是朋友幫忙買的,現在朋友回國了,所以這才不想繼續開咖啡廳了。
他想買咖啡豆的話,讓他自己想辦法,這個其實不難,留心找找,總歸能找到。
價格只要不是太低,都可以答應。
這個你們商量着辦吧」
牧春花說好。
說完這兩件事兒,一直默不作聲的燈兒突然說:「那咖啡店關了,我以後就沒事兒幹了呀~」
她話剛說完,旁邊的喬月就在桌下踢了她一腳。
燈兒皺眉瞪她,嗔道:「你踢我幹啥?!你再踢我,我也踢你了哦!」
喬月頓時臉漲得通紅,一看就是尷尬的要死。
看到這一幕,吳有德差點兒笑噴。
這倆人算是兩個極端。
喬月好逸惡勞、貪圖享受;燈兒則是勤勞節儉、嚴於律己。
這一點從兩人去咖啡廳的次數就能看出來,喬月剛開始還是天天去,喜歡咖啡廳的氛圍,在那裏還有不同口味的咖啡可以喝,有不同口味的點心可以吃。
多愜意。
可是後來,漸漸的她就找藉口不去了。
再後來,就變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狀態,想去了去,不想去了不去。
反觀燈兒,則完全不同。
她從始至終就沒有缺過一天,除非是吳有德讓她別去了,在家歇息一兩天,她才會不去。
其餘情況下,她每天都去咖啡廳。
到了咖啡廳不是打掃衛生,就是洗刷杯子,要麼就是學習做糕點,總之挺忙的,和徐慧芝有的一拼。
對於兩人這不同的生活態度,吳有德都沒什麼意見。
有些人就是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