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玉兒眉目微顰:「孫勝英破了趙衡的局!現在等待趙衡的將是兩個結果,其一是被軸承契約所累,賠付巨額違約金,其二便是擾亂京畿商業,被陛下問責。」
「兩個大麻煩加在一起,恐怕趙衡既要傾家蕩產,還要權勢盡失!」
簫玉兒說出這番話,仿佛用盡了渾身力氣。
畢竟她把全部身家,都壓在趙衡身上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幼薇小臉煞白:「殿下缺錢?我這就回去賣首飾!」
小幼薇簡單盤算了一下,自己的首飾,加上平日裏太子賞賜的錢財,滿打滿算有個幾千兩銀子。
「沒用的!」
簫玉兒直接叫住幼薇,讓她不要白費力氣了,畢竟她那點錢,對於趙衡而言恐怕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佳慧文子咬了下唇翼,抬手摸向胸口的八尺瓊勾玉。
「主人已經把此物送給了我,那我就可以隨意處置?料想文仁玄師肯定會花大價錢,把它贖回去。」
佳慧文子打定主意,她不要當什麼扶桑女皇了,只要能夠幫主人渡過難關,也就心滿意足了。
簫玉兒眼神詫異:「一個吊墜,能賣多少錢?還是別忙活了!」
佳慧文子堅定道:「我要多少文仁玄師就得給多少,玉兒姑娘,現在大概需要多少錢,才能幫主人渡過難關?」
要多少就給多少?
換做旁人說出這話,簫玉兒肯定會直接當成笑話,但從佳慧文子嘴裏說出來,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此女天性冷漠且直率,尤其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絕不可能誇大其詞。
「趙衡那個傢伙,擁有這等稀世寶物,竟然隨隨便便就送人了?」
「讓你平日裏大手大腳,需要用錢的時候拿不出來了,活該你今天倒霉!」
簫玉兒氣的小聲罵了起來,但心裏已經盤算着變賣醉仙樓,幫趙衡償還違約金了。
「陛下到!」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金獨異的聲音傳來。
只見在金獨異和一眾衛士的簇擁下,元武帝乘坐御路車,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這下壞了!」
簫玉兒無奈嘆息了一聲。
孫勝英等人見狀,趕緊跪地行禮。
元武帝下了車,也不理會眾人,直奔趙衡而來,手裏居然還拿着一根金絲楠木的戒尺。
趙衡一眼認出,這戒尺可是先祖皇帝留下來的傳家寶,專門用來教訓不肖子孫的。
「你大爺!這老頭子莫不是要打死我?」
趙衡後背發涼,不由感嘆一聲。
不等元武帝舉起金絲楠木戒尺,趙衡便搶先一步開口。
「父皇,您來的正好,兒臣打算給您一個驚喜。」
趙衡沒心沒肺的笑道。
元武帝氣的雙目圓瞪,但手裏的戒尺終究是沒有打下去,而是指着趙衡的鼻子,臭罵道:「驚喜?分明是驚嚇!」
「生了你這麼個小混蛋,朕得少活十年!」
「令全京錢莊歇業?這種事你都敢幹?幸虧朕把消息壓了下去,若是傳開了,只怕是六部大臣都得來跟你拼命!」
「你給朕老實交代,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元武帝恨不得把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兔崽子掐死。
趙衡卻得意道:「父皇,這便是兒臣送您的禮物之一。」
「兒臣這是在幫您查缺補漏,消除bug啊!」
八個?啥玩意兒?
這小混蛋又說一些不着邊際的生澀詞彙。
元武帝低聲斥責:「朕不管你是八個還是九個,你現在立刻給朕說清楚!」
趙衡慢條斯理道:「只要權力夠大,威望夠足,就可以用少量抵押,從錢莊借錢。」
「兒臣用四十萬兩銀票抵押,讓萬盛錢莊開據了四百萬兩銀票,再把這些銀票抵押到其他錢莊,繼續往上滾」
「簡單來說,兒臣只用了四十萬,再加上太子威望,就搞到了三千萬兩銀票。」
聽到其中的來龍去脈,元武帝眼睛瞪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