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修很想跟着徐正泰一起去光明收音機店的,但是被徐正泰給拒絕了。
徐正泰走的時候,臉色鐵青,陰沉沉的。
根據自己跟在他身邊的經驗來看,梁文修覺得自己這個秘書的工作很可能保不住了。
他好不容易爬到現在這個職位,自然不能輕易放棄。
這種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胡玉生。
自己是因為他才被徐正泰給罵的,他必須得負責。
所以徐正泰一出發,他也騎着自行車趕緊去服裝五廠找胡玉生去了。
昨天晚上胡玉生喝了太多的酒,所以等他到服裝廠的時候,已經是快十一點鐘了。
還沒到大門口就看到了梁文修向着他快速的走過來。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胡玉生一說話嘴裏還有一些酒氣。
「生哥,出大事了。」
看着梁文修那一臉緊張的表情,胡玉生懶洋洋地睨他一眼:「你還堂堂商業局局長的秘書呢,有我姐夫在那裏坐鎮,能出什麼事?」
梁文修鬱悶地把今天早上劉水濤和蕭文波去省政府的事講了一遍。
胡玉生聽的眉頭越擰越緊,「你當時怎麼不勸着點?」
梁文修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你以為我沒勸嗎?我恨不得把他們全都趕走。可那是省政府大門口呀,正好又碰上紀檢主任,當時我根本無能為力。」
胡玉生啐了口口水:「說吧,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
「局長去光明收音機店了,他不讓我跟着,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生哥,這事你可得幫幫我呀,我看局長這次非常的生氣,弄不好我這秘書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胡玉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姐夫,有我姐在呢,不會出大事的。你這秘書的位置我保證能保住!放心吧!」
聽他這麼說,梁文修的心裏稍稍安慰了一些:「那你現在趕緊回家吧,這次我看局長非常生氣。」
「他生不生氣那都是我姐夫,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放心吧。」
「那我可等你的消息了。」
「放心吧。」
胡玉生去服裝廠報個到,然後便坐公交車去找大姐。
原本以為蘇燦帶來的那幾個人,全都是鄉巴佬土包子,沒什麼見識和膽量,誰想到關鍵時候居然敢去省政府。
這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的。
胡玉生的大姐胡玉青是學校里的老師,胡玉生來的時候她剛下課。
「玉生,你怎麼來了?」
胡玉生拉着她走到一邊:「姐,出事了。你得幫幫我。」
「什麼事?」
胡玉生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反正是自己的親大姐,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胡玉青抬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你說你是不是閒的?你姐夫說了多少次了,家裏誰都不准打着他的旗號在外面做事!你說你想幹什麼?」
胡玉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姐,我這不是被那個蘇燦給氣糊塗了嗎?誰讓她老是截我的財路?」
「她賣收音機跟你有什麼關係?還有,走了一個沈虹,你再請一個不就行了嗎?非得拉着你姐夫下水是不是?你嫌棄他這個位坐的太長了是不是?」
胡玉生聽大姐的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來找你就是想讓你想想辦法的。你要是想看着你弟弟去坐牢,那你就別管。」
胡玉青狠狠瞪他一眼:「別的事情也就算了,你說你讓人去潑汽油燒人家幹什麼?你是嫌棄自己命太長了是不是?」
「姐,我就是想出一口氣罷了,也沒想着把他們弄死。」
「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汽油潑上去能有活路嗎?你還不想把他們弄死?」
「大姐,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要是不想讓咱爸咱媽為了我擔心,你就必須得幫我。」
胡玉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啦,我真是欠你的。這事我幫你說說,以後再有這種事你自己去跟你姐夫說。」
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