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的家開着解放車也就是一刻鐘的時間,便到了白九的家。
礦主就是礦主,他家住的居然是三層小洋樓,蘇燦看了旁邊的白麗娜一眼。
這一般的女孩子是禁不住這樣的誘惑的。
進了門,一樓的客廳里擺着沙發電視,牆上掛着畫,這樣的裝修風格在這個年代絕對算得上豪門了。
難怪白九非要讓他們來家裏做客,就這個實力一般人誰能抵的住?
白九的父母早就聽說蘇燦要來,準備了水果和點心,還下了茶水招待她。
這兩天夫妻倆天天聽兒子講蘇燦的事跡,說她有多厲害多厲害,誰都想認識認識她。
今天這一看,果然不同凡響。
白九把那鍋雞肉搬進來,又搬進來一鍋鹵豬肉,白父白母光是聞着就已經一臉意外了。
保姆已經把午飯準備好了,八菜一湯,不是一般的豐盛,再加上蘇燦帶來的雞肉和鹵豬肉,擺了滿滿一大桌。
不過白九並沒有讓池玉梅姐弟倆留下的意思,在開飯前先跟他們聊了聊。
「池大姐,這次的工作服給了你九千六百套,我聽蘇姐說你準備給她六千套。」
池玉梅趕緊點頭:「白廠長,不瞞你說,我現在手裏雖然有機器但是根本找不到人做衣服。九千六百套我根本就做不了。給蘇支書六千套,剩下的我做的也很吃力。」
白九面無表情地道:「既然吃力,那就把這九千六百套全都給蘇姐吧。」
池玉梅聽的一愣,「其實我做個一千套也是可以的」
因為白家不給結賬,她現在做三千六百套是真的找不到工人。
白九顯然不太高興:「就剩一千套了,還有什麼意思?這九千六百套全給蘇姐來做!回頭你就把料子全都給蘇姐送到桃花村去!」
池玉梅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她緊張地搓着手,如果一套也不做,那她之前的錢可能也拿不回來了。
「白廠長,那你能不能把之前的加工費結一下?」
白九的臉色微沉,很顯然因為當着蘇燦的面他沒發作。
「下午你再來一趟吧,工作服的事以後你就別做了,我看你也挺為難的。我蘇姐今天在這裏,你先回去吧。」
池玉梅的嘴巴動了動,臉色很是尷尬,但是看看蘇燦她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沒敢說過分的話,帶着敢怒不敢言的弟弟出了門。
一出大門池建民便一腳踹在了院牆上,「姐,他都這樣了你還不跟他翻臉。欠咱的錢怎麼辦?」
池玉梅懊惱地道:「我們要是當着蘇支書的面跟他翻了臉,那咱的錢更要不回來了。建民,蘇支書吃完飯肯定得回家,咱現在去路上截她。」
「她又不是姓白的,咱截她有什麼用?」
「你沒看出來嗎?白九對這個女人很好,咱做衣服拿不到錢,可這個蘇支書就不一定了。現在我們欠了一屁股的債,總得把錢還上吧?跟着她干說不定我們還能有點希望。」
這話讓池建民很是贊同:「姐,那咱這就走。」
池玉梅寥寥幾句話,蘇燦就明白了內情。
難怪她一次性給自己六千套,原來是拿不到加工衣服的錢。
餐桌上,不過她還沒開口,白九就主動給她解釋了:「這姐弟倆鑽錢眼裏了,加工費漲了三次還不知足,非得再漲第四次,這種人就得教訓教訓她。姐,你可別往心裏去,咱們的關係跟他們可不一樣。你做的工作服做多少我給你結多少,一套加工費一塊七毛五,一分錢都不能扣!」
其實白九的性格在礦上就是個混不吝,平常在礦上橫行霸道慣了,能讓他看在眼裏的人這個世界上沒幾個。比他弱的他瞧不起,比他強的他也不一定服氣。
可眼前的蘇燦絕對算一個!
人家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手有身手,要能力有能力,要廚藝有廚藝,要智慧有智慧。
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塊七毛五,這比蘇燦在劉副縣長那裏拿到的價格還多了五分,蘇燦微微一笑:「白九兄弟,我要是不相信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