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道:「我原本在小縣城裏活的好好的,誰讓他們非要置我於死地呢?估計他們是欺負人欺負習慣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煩吧。」
胡力點點頭,沉默幾秒後看着她反問:「你把真相告訴我,就不怕我回頭告訴胡家人,然後把你送給他們嗎?」
蘇燦笑了一下:「如果你想把我送給他們,我現在就不可能坐在這裏跟你好好的聊天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可能跟我差不了多少。」
「你倒是挺自信。但是我要提醒你,胡家可不是你在縣城或者省城看到的那些大家庭。胡家不僅僅是有錢,而且還有人。
你最好小心再小心,否則就算你有一定的身手和膽量,也可能逃不出胡家的手掌心。」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那你接下來準備住在哪兒?不會還想着睡在我這兒吧?」
蘇燦搖頭:「睡的問題我再考慮,胡先生,你在胡家長大,能不能告訴我,胡家有沒有被送出去的孩子?或者說是已經夭折的?」
胡力搖了搖頭:「我是胡家抱養的孩子,胡家親生的孩子只有三個。胡衛傑和胡修明,以及妹妹胡越菲。再沒有其他人了。」
「那胡越菲的父親有沒有在外面養着的女人?」
胡力笑了一下:「怎麼可能?你把胡家當什麼了?現在又不是以前封建社會。再說了胡玉山不是普通人,那可是司令,他為人很正派的。」
蘇燦皺了下眉:「既然很正派,為什麼他們的孩子和妻子在外面胡作非為,他卻視而不見?」
「他雖然在京城有房子,但是他工作很忙,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裏。很多時候就連家裏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蘇燦瞭然地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胡玉山是個什麼樣的人?」
胡力看她一眼,笑了笑:「我剛才告訴你的那些話,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圍。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全都告訴你?」
「很簡單,因為直覺。直覺告訴我,我們兩個應該是同一個戰壕里的。胡越菲和她兩個哥哥想置於我死地,對於你又何嘗不是呢?你在胡家的地位從你向胡越菲要錢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看出來了。」
「原來你是從那一刻開始跟蹤我的。」
胡力拍拍椅子扶手,笑着道:「也罷,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胡玉山這個人脾氣格外的暴躁,在家裏說一不二。別看於鳳柔還有三個孩子平常在外面耀武揚威的,但是只要胡玉山回到家,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
「也就是說,於鳳柔還有她三個孩子做的事情,胡玉山很可能一無所知?」
「開公司的事情肯定是知道的,正常賺錢這種事沒什麼好隱瞞的。但是打着他的旗號賺錢肯定誰都不會告訴他。」
蘇燦看着反問:「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為什麼不反抗呢?」
胡力被她的話直接逗笑了:「你這個問題問的是不是有些可笑了?我是胡家抱養來的孩子,還想着跟他們爭財產?那我豈不是嫌棄自己活的太長了?
反正原本也是爛命一條,胡家人也沒少給我錢,做人得知足。你說是不是?」
「那你準備這樣一直混下去?」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忘恩負義殺進胡家?我現在一不缺吃,二不缺喝,三不缺住,四不缺錢,現在京城裏有多少人的日子能像我這樣?做人呀,要懂得知足。
我勸你還是哪裏來的回哪兒去吧。有些地方一旦你陷進去了,很可能有來無回。話我說到了,該走該留你自己看着辦吧。」
胡力說着起身向着裏面的臥室走去:「我要睡覺了,你隨便。」
他門都沒關,進門倒頭就睡。
蘇燦坐着想了想,起身走到了門口看着他:「還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胡家有沒有那種做了多年的保姆被莫名其妙辭退的?」
胡力閉着眼睛道:「沒有。」
蘇燦點點頭,看着他睡覺的樣子道:「胡大哥,今天晚上謝謝你了。你保重,我走了。」說完便離開了四合院。
當周圍歸於平靜,胡力的眼睛睜開又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