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絨看見楚君瑤眼神閃爍,頓時笑了,「果然和你有關,今日你若是不說,我便不放你走!這要是讓你走了,還不知哪日才尋得到你。」
入獄一事牽扯了穆繹之,楚君瑤自然不會說,只能保持沉默。
楚絨見她遲遲不願開口,怒極反笑,拉着她直接往楚司館的方向走去:「走,咱們回去找阿爸評理!究竟是不是你做的,阿爸一查便知!」
楚君瑤被她扯得手腕發紅,顰眉想甩開她的手,但畢竟虎口被壓得狠了,使不上勁,便任由楚絨拉着她回去。
「阿爸!」楚絨拉着楚君瑤進屋,大聲道,「我把楚君瑤拉回來了,她做賊心虛,阿媽這件事肯定和她有關!」
楚君瑤擰眉,冷聲道:「放開我。」
楚絨冷哼一聲,吩咐下人將門關好,才鬆開手。
被硬生生拽進來的楚君瑤揉了揉紅腫的手腕,餘光瞥見楚奎利瞬間蒼老的模樣,心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揪住,頓時呼吸不暢,空氣里充斥着苦味,悶得很。
「我知道楚君瑤的事!」楚婉忍不住跳出來,指着楚君瑤喝道,「她與穆副督統勾搭上了,可是我親眼所見!」
「我能與穆副督統有什麼干係?」楚君瑤嗤笑,不願理她。
楚奎利猛地想起穆繹之曾帶兵來過楚司館,若是兩人真有干係
他頗為慶幸自己沒有被牽連,若是穆繹之真想對楚家做什麼,如今楚司館早就改由他姓,楚家能不能尚存還是個未知數。
揉到手腕上最痛的地方,楚君瑤悶哼一聲,驀然使了點勁,她低聲道:「即使妹妹真的看見了,為何那時不說,如今才說?妹妹意欲何為?」
「那日那日我瞧見你與穆副督統有說有笑,正想着偷偷告狀,豈料有人來威脅我!若是我說出來了,怕是如今早就和阿媽地府相見了!」楚婉怕得直哆嗦,顫着聲音道,「我也是大着膽子說出來,阿媽都沒了,這事瞞着倒也無用。」
「你是楚家小姐,誰敢威脅你?」楚君瑤斜睨她一眼,淡笑道,「楚家小姐就這點膽量,一點威脅就能讓你什麼都不敢說?」
「你瞧,你這都認了!」
「這怎麼算認呢?」楚君瑤冷着臉道,「我不過是順着妹妹的思路去說,妹妹想聽什麼我便說什麼。」
楚婉指着楚君瑤「你」了半天,氣得說不出話來,既然都說出口了,索性坐下來就看楚奎利怎麼說。
楚奎利清了清嗓子,正想將氣氛緩和,便見楚絨竟直接朝着楚君瑤猛地扇了個巴掌!
楚君瑤手疾眼快,將她攔住,喝道:「楚絨!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好不好欺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勾結穆副督統,將我阿媽弄進監獄,害她在那種鬼地方病死了!如今死不能見屍,我便要你償命!」
「償命?」楚君瑤冷笑,表情陰冷,怒道,「那我阿媽呢?我阿媽被她害死時,你可曾想過也讓她償命!你這何等道理?林湘湘的死與我無關,我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楚君瑤似是不想再隱忍一般,將多年前的舊事盡數搬到了枱面上來。此言一出,楚奎利微微怔住。
而楚絨卻不以為意,輕笑着說道:「你該做的事?你阿媽是個賤人,你也不假,手刃仇人的感覺快樂嗎?我哪管你阿媽是不是我阿媽害死的,我只知道我阿媽死在你手上,你遲早要償命。」
楚君瑤被氣得面色發白,怒不可遏地甩開她的手,轉身上樓。巨響的關門聲怦然響起,楚絨不由得一愣。
她方才說了什麼
楚奎利的耳邊還在迴響楚君瑤方才說的話,不由得背脊發寒,冷汗涔涔。
「都回房歇息吧,我明日去監獄裏求人通融通融,這屍體不能曝屍野外,還得收回來。」楚奎利無力地擺了下手,先行回了房。
楚絨抿了抿唇,走上前扶起楚琳玉,啞聲道:「阿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什麼說錯話?本就該這樣,賤人就該死。」一旁的楚婉惡狠狠地咬牙說道,隨後狠狠地踹向桌旁的椅子,像是將其當楚君瑤泄恨。
「若是楚君瑤真和穆副督統有了關係,我們又能奈她如何?」楚絨無力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