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畫面無表情地看着,掃過那些下人,問道:「楚老爺要怎麼處理這些人?」
「這些人不過是無名小卒,最主要的還是你們兩個。」楚奎利拿手杖戳在安陽的後心上,冷笑道,「該問的我都從那些人嘴裏問出來了,他們如今沒了價值,自然要貶為奴籍,任人發落!」
頓時人人驚恐,亂成一團,跪在地上開始求饒,唯有楊如畫站得筆挺,閉上眼似是不忍再看。
「這小子倒是聰明,從我手裏偷了些東西,可惜東西是假的,他只能白用功。」楚奎利嘖道,「如果這小子不背叛我,培養他做我的女婿也不是不可以。只可惜了,走上了一條錯路。」
楚絨使了點勁,將楊如畫推倒在地上,啞聲道:「把他們鎖起來,不能讓他們逃掉。」
下人稱是,將楊如畫兩人鎖在房間中,彼此背對着,看不見對方。
腳步聲逐漸遠去,安陽驀然睜開眼,指尖微動,在楊如畫手心寫下一句話:東西被我藏在一家書店,寄過去的信是假的。
楊如畫一驚,忙寫道:你這是做什麼?
安陽一筆一划地回:我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力,儘量幫你拖延時間。
未等楊如畫有下一個動作,忽然進來一人,將兩人分開,扯着安陽出去了。
等待的時間尤為漫長,每當門口有什麼動靜,她都是第一時間看過去,但等到的只有驀然響起的槍聲!
楚奎利漫不經心地拿着一把槍,擦拭上面的血跡,說道:「你看,背叛我就是這個下場。」
「你不會殺了我。」楊如畫笑了,「你的證據在我手上,你離開不了我。」而此時的楊如畫心裏也是沒有底的,她在經最後一絲能力拖延,不知道等來的會是什麼。
「你沒聽那個狗奴才說嘛?那東西是假的!哈哈哈哈!假的。」楚奎利笑得眼淚差點流出來了。
楊如畫只是冷哼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閉嘴!」楚奎利猛地扇了她一個巴掌,咬牙怒道,「我不可能離不了你!我會狠狠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
楊如畫仰天大笑,眼角滲出淚水,說道:「你不會的,否則你也不會帶走安陽,而不是選擇帶走我。你還需要一個籌碼,而我就是你的籌碼,你不僅不捨得殺了我,還不會輕易把我拱手讓人!」
楚奎利直接拿槍朝天花板開了個槍,面色鐵青,咬牙道:「既然你猜到了我的心思,那你何不猜猜,他是怎麼被我折磨的?」
楊如畫的笑容驀然僵住,望着他,啞聲道:「帶我去看他的屍體。」
「你不過是個階下囚,有什麼資格與我討價還價?」
「就憑我。」穆繹之徑直來到房中,完全不顧楚家下人的阻攔,冷聲道,「我要帶她走。」
「穆副督統怎麼來了?莫非你們也有勾結?」楚奎利指着楊如畫,上下打量了幾下,「真是個不錯的美人胚子,只是穆副督統竟也看得上?」
穆繹之眼眸微眯,直接轉移話題:「楚大人手中的槍是從哪來的?若是讓我查到了這槍的來源,恐怕楚大人官帽不保。」
楚奎利冷冷瞪着他,將槍收好,向後退了幾步,咬牙道:「這人你帶走,但我要一個保障!」
「說。」
「穆副督統不准透露我持槍殺人的事,若你能答應,這個賤人讓你帶走也無妨。」
「一言為定。」
楚君瑤小跑上前,趕忙將楊如畫鬆綁,只是手還有些顫抖,似是被剛才的槍聲所嚇到。
離開時,楊如畫旋身朝書房的方向鞠躬,楚君瑤眼含淚水,攙着她離開楚司館。
楚君瑤本打算將楊如畫帶到蘭胡藥鋪,礙於房間不多,穆繹之便說他不住在別院,可以讓楊如畫去別院住。
「那就謝謝穆副督統了。」楊如畫有些有氣無力的。
去往別院的路上,一行人顯得尤為沉默。
楊如畫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說道:「安陽說,信里的東西是假的,真的被他放在了有家書店,但沒告訴我怎麼去取。」
「既然是放在書店,必定是以信件的形式,報出安陽的名字或許能拿到。」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