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味了?」楚君瑤托着腮看他,饒有趣味地打量一圈,面含笑意道,「我與高先生合得來,不是件好事嗎?」
穆繹之氣得扭頭,不欲理會,豈料楚君瑤這個磨人的妖精忽然撲上來,在他耳邊柔聲地說話:「你沒聽到我仍是叫他高先生嗎?」
男人倏地扭頭,與溫熱的唇碰上,狹小的車子裏,仿佛只有對方的氣息,忍不住陷了進去,逐漸沉淪。
楚君瑤率先退開,捂着莫名熱起來的臉蛋,打開窗戶忙道:「太熱了,趕緊透透風」
她的動作一頓,只見一雙大手強勢地插入她的指縫,十指相扣,心如擂鼓。
「我查到一些楚奎利的資料,我懷疑你外公當年的死,與他有關。」穆繹之沉聲道,「但證據不足,楚司館的線人已經在幫我搜羅證據,只等一擊必殺。」
楚君瑤右眼猛地一跳,心高高懸掛,澀聲道:「我外公的死?」
穆繹之抿唇,摩挲楚君瑤的手背,放緩了語氣:「林湘湘在獄中什麼都交代了,甚至楚奎利當年是如何對你外公下手的,只是空口無憑,證據還得我們自己去找。」
楚君瑤緩慢地眨了下眼,認識穆繹之說的每一個字,怎麼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楚奎利冷清冷血她是知道的,當初蘇璽的死他選擇了袖手旁觀,沒想到他竟然害了她的外公!
她外公那般出色的人物,卻死在一個陰險小人的手中?
楚君瑤咬住下唇,感到一隻手努力地將她嘴扒開,略帶哭腔道:「我竟不知道他這般心狠手辣,我的阿爸竟是這種人。」
穆繹之緘默,將楚君瑤攬在懷中,輕吻她的額頭,不言不語,卻用行動無聲地安慰着她。
此時車已經行駛到最僻靜的地段,穆繹之仗着無人,大膽地往下探,封住隱隱顫抖的紅唇。
呼吸交纏,津液相融,雙舌起舞,唇齒纏綿。
車夫目光直視前方,自動忽略了後頭的動靜。
待楚君瑤細喘着氣將穆繹之推開,美眸泛紅,眼角的淚終是瞬間滾落。
穆繹之吻去淚珠,輕笑道:「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還有人在呢,怎麼不算是欺負?」楚君瑤倔強地還嘴,餘光瞥了正襟危坐的車夫,不由得羞紅了臉,「都不知道避諱。」
「你就當他不在,不如再來一次?」回憶起方才的美好,穆繹之有些蠢蠢欲動。
楚君瑤柳眉倒豎,嗔怪道:「正經點!」
穆繹之眼中含笑,溫柔地將她鬢角散亂的頭髮捋到耳後,情不自禁吻上她的臉頰:「你太美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楚君瑤又羞又惱,看看車夫,又看看孟浪的穆繹之,「哎呀」了一聲,說道:「我還有醫書沒看呢。」
「別院中有,替你準備了不少醫書,想看到何時都可以。」
楚君瑤抿着唇,紅着臉默認了。
行駛至別院,楚君瑤驚愕地發現,這兒居然來了不少楚司館的下人。
安陽帶着手下的人上前迎來,恭敬道:「穆副督統,大小姐,你們來了。」
「這是」楚君瑤不解道。
「這是我在楚司館的線人,若你在楚司館有什麼意外,他也能隨時通知我。」穆繹之牽着楚君瑤的手,漫不經心地宣告主權,「此處別院的女主人是你們的大小姐,往後在這裏看到她不必訝異。」
安陽帶頭,朝楚君瑤行禮。
此時,楚司館。
楚琳玉高燒不退,楚婉擔憂之下直接叫了大夫來家裏,檢查一番後,她問道:「大夫,我阿姐阿姐怎麼樣了?」
「有些發熱,你們平日裏多注意一些,畢竟是孕婦了。」大夫斟酌着開藥方,並未看到楚婉一臉的驚愕。
「孕婦!這怎麼可能呢?我阿姐怎麼就懷孕了?」楚婉難以置信,「大夫你是不是檢查錯了?」
「你若是不信,大可找別人來。」大夫面不改色,淡然地寫下藥方,「這些藥只能緩解,還得靠她自己來扛。」
楚婉恍恍惚惚地接過,旋身正巧與楚琳玉雙眸對視,瞧見楚琳玉面如金紙的樣子,她放輕了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