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頁信紙都帶着她小女兒家的嬌憨,似乎是回憶舊情一般的撒嬌還有和穆繹之兩個人之間幾年前帶着杜撰,卻也真實的難忘的點滴。
楚君瑤的心像是剛剛回暖又被人重新的扔到冰窖里,穆繹之的身邊不缺女人,她早該清楚的知道這個事實。
可她還是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語裏了。
楚君瑤深吸了一口氣,離弦的理智這會全都回籠了,她在奢望什麼呢?
正想着,突然就響起了一陣的腳步聲,楚君瑤手忙腳亂的將信紙塞到了信封盒子裏,想要出去可是來不及了。
穆繹之一進門就逮住了書房裏慌亂的楚君瑤,穆繹之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盒子,頓時帶着幾分不好意思:「你都看了?」
楚君瑤還沒反應過來,她以為穆繹之就算是不訓斥她也會叮囑她不要輕易的進他的書房,足足反應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見她嚇傻了一般的不知所措,穆繹之就走到她的跟前,整個人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般,他至今寫的最多也就是軍事方面的東西,關於感情的他毫無經驗,那些信封亦是害怕楚君瑤會嫌棄。
穆繹之擰眉頓了頓才說道:「寫的不是很好,等我下次寫好了,便寄給你。」
楚君瑤這才想起來之前翻看到的穆繹之寫給自己的信,淡然笑道:「寫的很好,你不必妄自菲薄。」
她嘴上說着他寫的好,可是穆繹之看的出來楚君瑤根本不是喜歡的意思,臉上的神色更是冷淡的讓人心驚。
穆繹之不知道楚君瑤冷淡的緣由,還以為是她不適應,便拉着她的手道:「我一定會寫的讓你喜歡的,我一直在練習。」
楚君瑤不明白為什麼穆繹之要糾結這個問題,不過是幾封信,若不是看到了那一封粉色的信,她此時或許也會像個小女人一樣被感情沖昏頭腦吧。
只可惜那封泛着胭脂氣的信就像是一桶冰水澆滅了她所有燃燒出的火苗。
「時間不早了,你明天一早還要開會,還是先去休息吧。」楚君瑤說完就徑直往外走。
穆繹之卻不肯鬆手,他盯着楚君瑤的眸子,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吧。
楚君瑤不懂穆繹之想幹什麼,直到二人僵持了半天之後,楚君瑤眼神隨意的掃到了桌面上的信封才反應過來,敷衍的笑着道:「好,等你下次寫好了,再給我看。」
穆繹之聞言,這才鬆開了楚君瑤的手。
楚君瑤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穆繹之楞在書房好一會,似乎這一切並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發生,他此時的羞愧和憤怒讓他再一次意識到,這楚君瑤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穆繹之再出來的時候,楚君瑤已經背對着他的方向躺在床上了,他掀開被子躺進被窩裏,大手一撈將楚君瑤摟在了懷裏。
楚君瑤不悅的睜開眼睛,她掙扎着:「你在做什麼?」
「下半夜很冷,你睡在床邊上容易染病。」說着穆繹之就理所應當的將人緊緊的扣在懷裏。
楚君瑤氣極,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睡在床邊上會染病。
「你鬆開,我不會生病的。」楚君瑤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掰穆繹之的手。
穆繹之倏地睜開眼,薄唇貼在楚君瑤的二邊上說道:「雖然答應過不強迫你,但是你這麼一直扭來扭去的我實在很難控制得住自己,要是待會真的對你做點什麼,你可別再求饒。」
楚君瑤是真的氣急了,這人簡直就像是一塊牛皮糖,扯也扯不掉,她低沉着聲音說道:「你少嚇唬我,趕緊鬆開。」
話音剛落,穆繹之一個翻身就將楚君瑤壓在自己的身下,楚君瑤清晰的感受到了某種欲望正在崛起,她頓時嚇的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了。
「別鬧,我可管不住自己的火。」穆繹之湊近她耳邊低聲說着。
楚君瑤頓時嚇的不敢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乖乖的任由穆繹之摟在懷裏,被迫和他相擁而眠。
穆繹之因為常年作戰的原因睡眠很淺,夜半深更,他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陣啜泣的聲音,從睡夢中醒過來,手還摸到了一陣濡濕。
敏銳的警惕感讓他一下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