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操練各自部屬。
神軍營平素的訓練就是隊列行走、排演陣法,一套套早已練的滾瓜爛熟,倒真是極為熟稔,隊列走得可以媲美儀仗、那陣法演起來你攻我守,你守我攻,來來往往,花里唿哨,看得人眼花繚亂,頗具欣賞價值。
這些穿着重甲的官兵隊形走得漂亮、各種陣式的轉換更是巧妙無比,加上身着重甲,腳下沉重,舉止間鏗鏘作響,在校場上閃轉騰挪,塵煙四起,看得人熱血沸騰,一眼瞧去還真象一隻虎狼之軍。
楊凌瞧在眼中,想起當日雞鳴驛下和葫蘆谷中亂軍廝殺的場面,兩相一加比較,頓覺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用來表演檢閱固然好看,可是實在沒有什麼殺傷力。
他看得無聊之極,但身為主將又不宜離開,只得坐在那兒耐心等三司演武完畢。演武結束,楊凌立即帶了親兵,隨劉士庸一齊馳住鮑參將的營賬。劉士庸見他神色隨和,還道他被折磨得沒了脾氣,故此來向鮑大哥示好,心中戒意漸消。
鮑參將的營賬在大營最裏邊,是倚山而建的一個四合院兒,門口有四名親兵站崗。楊凌隨着劉士庸進了鮑盡忱的臥室,只見鮑參將靠着被子半躺在炕上,頭上擱了塊毛巾。
劉士庸道:「鮑大人,楊參將聽聞你臥病在床,特來探望。」
鮑參將見了楊凌連忙作勢要掙紮下地,口中連聲道:「一點小病罷了,怎敢勞動大人。卑職這幾日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實在走不得路只好告假休息。大人今日點兵演武,觀我軍威如何呀?」
楊凌扶住他欲下炕的身子,將半掀開的被子替他蓋好,微笑道:「寧大人和鮑大人帶兵有方,軍威嚴整,本將是大開眼界啊。呵呵,本將聽說鮑大人病了,本該馬上就來探望,可是三軍齊集校場,不好晾在那兒,所以過來的晚了,鮑將軍莫怪呀。」。
鮑參將趁勢躺回床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沒什麼,還是軍中事務要緊,大人年少有為,咱們左哨營在大人手中,必定更趨壯大。末將老了,實在是沒什麼了」。
楊凌淡淡一笑,瞥了劉士庸一眼道:「本將畢竟是文人出身,不知軍中規矩,要向老將軍討教的東西多着呢,這不,我昨兒個吩咐三司今日辰時三刻校場候命,結果一時有欠考慮,說成辰時三刻校場集合,劉都司準時而來,還被我誤會,把他訓斥了一頓,本將現在想起來還慚愧得很呢」。
鮑盡忱吃地一笑,看了劉士庸一眼,樂呵呵地道:「大人這樣說也不算說是說錯了,呵呵,不過……演武也算不了什麼大事,遲了就遲了,人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意思意思也就得了,這些兵痞呀,用不着太講較的」。
楊凌微微笑道:「本官若有鮑大人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將扶持協助,軍中上下一體同心,還何須燒什麼三把火呢?所以老將軍可要快些好起來呀,雖說軍中沒有戰事發生,可平素的雜務,本官一時還處理得焦頭爛額呢」。
鮑盡忱忙道:「大人能得皇上恩寵青睞,豈會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呵呵,太過自謙了,這兩日軍中無帥,我只得強自支撐,現在楊大人來了,我總算可以好好靜養了,軍中諸多事務,都要請楊大人多操心啦」。
楊凌立即起身道:「應當的,應當的,既然鮑將軍病體未愈,那就好生靜養,軍中的事也不必過於牽掛,本官這就告辭了。」。
楊凌走到門口兒,吸了吸鼻子,嗅着屋子裏一股的酒味兒,冷冷一笑,昂然走了出去,丟下鮑盡忱和劉士庸愕然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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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彪,你馬上趕回錦衣衛,如果張大人回了天津衛,就去找錢寧錢大人,再去東廠面見范公公,請廠衛的的人出面,就算把北京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點鮑參將喜歡吃的佐料兒。一清,走,咱去找中軍官聊聊!」
「胡中軍,本將剛剛上任,對原來正副參將的職司還不太明白,你且給我詳細說來」
「好!本官曉得了,鮑參將臥病在床,不能勞累,本將責無旁貸,書記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