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恩怨得失已被楊凌拋到腦後,他知道,以一個人的力量,樹敵於天下,根本無法完成這一目的。這塊蛋糕他楊凌吃不下、內廠吃不下,那就要聯絡一切可能的力量參予進來。b/>b/>
東廠、西廠、錦衣衛是比朝廷官員更易接受這種觀念的權力集團,如果把它們拉到自已一邊,三廠一衛聯手,就足以和文官集團相抗衡了,何況文官集團也未必全是老朽愚昧。b/>b/>
要團結三廠一衛,就得先打再拉,至少王岳、範亭那樣的人是不可能理解他這種想法的,也不可能接受這種觀念,這些人必須要打壓下去,換上一批「唯利是圖」的人來,大明現在不缺自得自滿的才子,就缺充滿野心的人才,要改變歷史,他們將發揮重要的作用。b/>b/>
楊凌越想越是興奮,連柳彪走到面前都沒有察覺。柳彪看到大人坐在石階上,盯着一株鮮艷的花朵痴痴發呆,時而眉飛色舞,時而蹙眉沉思,也不敢驚擾,只走到旁邊等候。b/>b/>
楊凌盤算良久,忽覺有人靠近,他抬頭一看是柳彪,不禁欣然笑道:「柳彪,你現在就回營去,開始籌措準備。我明日便請求皇上將左哨營從泰陵調回來,開府建衙,越快越好」。b/>b/>
柳彪瞧他神彩飛揚,心下也極為興奮。他忙答應一聲,急急地返回軍營去了。b/>b/>
韓幼娘聽說相公回來,看看已經過了晌午,怕他還沒有吃飯,忙系上圍裙,親自下廚做了一碗疙瘩湯,足足打了四個荷包蛋。點上香油兒晾在那兒,可是等了半晌。還不見他回來,着小丫環來中堂看過,才知相公正忙着公事,她便在房中坐了等候。b/>b/>
知了在窗外不知疲倦地鳴叫着,臥房雖門窗俱開,可是天氣悶悶的連絲風兒也沒有。韓幼娘前日三更天就起來去皇宮,昨晚回來又忙着二位妹妹進門地禮儀。她也真的倦了,等着等着她拄着下巴,不覺打起了瞌睡。b/>b/>
楊凌興沖沖走回臥房,瞧見只有幼娘坐在房中,雙手托着下巴,眼帘下垂,一副嬌憨可*的模樣,他連忙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到她跟前兒。b/>b/>
盈盈十六七,宛然如芍藥,韓幼娘雖已嫁作**,卻仍象個未長大的女孩子,她垂着密密的睫毛兒,紅嘟嘟的小嘴兒豐潤動人。仿佛在向相公做着無聲的邀請。b/>b/>
楊凌悄悄探過身去偷了個嘴兒,韓幼娘迷迷糊糊地正打瞌睡,忽然感覺小嘴被人吻了一下,這一嚇非同小可,韓幼娘驚得一下睜開了眼睛,小拳頭條件反射般舉了起來。b/>b/>
楊凌早知道自已這位誥命夫人具有怎樣的殺傷力,是以偷襲成功,立即閃身後退,逃到門邊兒笑道:「別打別打,打傷了本老爺心疼地還是你」。b/>b/>
韓幼娘瞧清是自已相公。不由鬆了口氣。她摸着嘴唇兒嗔道:「瞧你,哪有一點兒老爺樣子。叫人瞧見了笑話」。b/>b/>
楊凌笑道:「怕什麼?誰跟自已媳婦兒還擺老爺架子,那才有病呢」。他湊過來坐到幼娘身邊,說道:「幼娘,相公有些事要和你商量」。b/>b/>
韓幼娘推過一隻碗來,揭開蓋兒,遞過筷子道:「還熱乎着呢,相公先吃點東西,家裏有什麼事還不是你作主?有什麼事還要商量?」b/>b/>
楊凌接過筷子挾起個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荷包蛋咬了一口,含糊地道:「這事兒應該知會你一聲,幼娘,左哨營馬上就要撤回京來全部編入內輯事廠,我不想讓岳父他們在廠衛內做差使了」。b/>b/>
韓幼娘聽了緊張起來,急忙問道:「相公,可是可是爹和大哥他們做事不用心麼?」b/>b/>
「呃?嗐!小腦袋瓜兒想什麼呢?」,楊凌舉起筷子來親昵地在幼娘頭上虛敲了一下道:「幼娘,廠衛在民間是跺一腳八方亂顫的主兒,你說威風吧,的確不假,可是名聲實在不好,我不想讓他們和廠衛那群人打交道。b/>b/>
再說大嫂為人又木訥,和你們難得在一塊兒,整天這麼待在家裏和坐牢
0121 洞房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