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相視而望。
氣氛好似變得古怪,妙竹連忙收回視線:「我不跟你扯,我還得服侍郡主用膳呢。」
「我也不跟你扯,咱家還得伺候殿下用膳呢。」
松果將幾壺果酒擺列整齊,把外頭貼的名兒對準兩位主子的席位。
妙竹:「你學我說話作甚?」
松果:「呵,誰稀罕?」
不多時,夜翊珩拉着黎語顏來到飯廳。
妙竹與松果十分眼尖地看到太子殿下脖頸上有兩紅痕,一個顏色深些,另一個稍淺些。
不用想,他們都知道這是太子妃所為,便心照不宣地低了頭,將酒盞擺放好。
夜翊珩指着幾壺酒問黎語顏:「想喝什麼?」
今兒太過尷尬,又太過心慌與羞窘,黎語顏真想把自己灌醉,遂開口:「從左到右,依照順利來。」
夜翊珩拉她坐下:「就你那酒量。」
「我都想嘗嘗,不行嘛?」
兩人的關係更親密了些,說的話都帶了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嬌嗔。
夜翊珩唇角微勾,寵溺道:「行,依你。」
松果便打開一壺,給兩位主子都倒上了,只是在給黎語顏倒的時候只倒了半杯。
黎語顏心裏還有羞惱,遂沒好氣地瞪了夜翊珩一眼,持起酒盞:「松果,滿上。」
松果稱是,小心看了一眼夜翊珩,看自家殿下微微頷首,他便幫黎語顏將酒盞倒了個滿。
黎語顏看了看清澈的酒水,細細嗅了嗅,好幾種果味混雜在一起,意外地好聞,便將酒盞湊到唇邊,一仰頭一口飲盡。
妙竹忙道:「太子妃這般飲酒不行的,醉了如何是好?」
夜翊珩淡聲道:「無妨,孤會看着她。」而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松果與妙竹躬身離開。
兩人一出飯廳,便繼續吵開。
妙竹壓低聲:「你個太監,心思不純!」
松果氣得唇角直顫:「妙竹,以往我看你是個懂事的姑娘,念你一直跟在太子妃身旁,對你尊敬,沒想到你侮辱人竟如此直接。」
妙竹一噎:「你,你別拿我家郡主壓我。郡主說你是男子,那是郡主看得起你,又不是我」
「所以你一直看不起我?」松果眉頭緊鎖,「竟然如此,好極了!」
說罷,他轉身離去。
留下妙竹立在原地,直愣愣看着他的背影。
是她說錯話了嗎?
他確實是個太監啊!
此刻東宮前院飯堂內,不少宮女太監還有暗衛在用飯。
小山走到春夏秋冬那一桌坐下,取了碗筷吃飯。
冬煙問他:「今日瞧你不在,是有事忙?」
小山吃了一口飯,含糊道:「也不怎麼忙。」旋即支開話題,「郡主說有任務,四位姐姐到時將我叫上。」
春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提醒:「任務是郡主給的,咱們五人知道便是,你可明白?」
小山頷首:「我懂了。」
五人迅速吃好飯,小山便跟着春夏秋冬去了湖畔。
尋了個寬敞僻靜處,見無人過來,春柳趁機將黎語顏交代的任務告訴了小山。
小山一聽,眉峰微聚:「前兩個任務,我可以幫四位姐姐。後頭這個調查南甸公主的任務,我對南甸一無所知,怕是幫不上忙了。」
夏桃道:「沒事,後頭這個任務咱們四人調查也就夠了,關鍵是前兩個任務委實困難,這才尋你,畢竟人多好辦事嘛。」
小山點頭:「好,姐姐們行動
時記得叫上我。」
五人聊了幾句,便散開。
此刻的寢宮飯廳,夜翊珩看着黎語顏,眼眸深邃:「你已喝了不少,還要再喝?」
黎語顏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俊臉,揉了揉眼,想看得清楚些。
奈何越想看清,越看不清。
她索性湊過去,將臉貼近他的臉。
「嘿嘿,終於看清了。」她捧住他的臉,「你說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