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糖蒜的加成下,所有人皆是回了兩次碗,以至於這面煮了足足三次才夠吃。
夏明月見狀頗為慶幸。
慶幸做肉醬時刻意多做了一點。
雜醬面吃的過癮十足,到了晚上睡覺時,趙二虎忍不住沖趙大虎道,「若仔細想一想的話,其實夏嬸嬸在這裏小住也挺好的。」
至少這伙食得到了明顯提升!
趙大虎對趙二虎翻了個白眼。
瞧你那點出息,兩碗雜醬面就給你打發了。
還是他有志氣一些,最少得四碗雜醬面才行
——
夏明月家蓋房子修院牆的事兒,很快在附近傳開。
不單單是杏花巷,就連附近好幾條巷子裏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我那天路過瞧見了,蓋房子用的都是青磚,連院牆都是青磚呢。」
「這算啥,我聽說連狗窩都要用成青磚的,夏娘子還特地去尋了木匠,訂做了一個雙扇的大木門,看樣子這門樓兒都要修氣派一點的。」
「這夏娘子還真是捨得,這錢花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也別這麼說,夏娘子的吃食攤上生意那麼好,賺了許多錢」
「賺錢又怎樣,賺錢也是辛辛苦苦賺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哪裏就能賺錢賺的多就這般花錢?誰知道往後是什麼世道,不多存點錢能行嗎?她現在還不曾懷孕,待往後懷孕生孩子,花錢的地兒多了,不存些錢到時候就哭去吧!」
路過的張氏聽到這些話,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是在說夏明月的壞話?
多說些,她愛聽的很。
且這些話傳到陸啟言耳朵里,他肯定不高興,要收拾你們這些個嚼舌根的。
張氏有些幸災樂禍,卻又愣了愣神。
等等,傳到陸啟言耳朵里?
張氏眼珠子轉了好一會兒,停了腳步,「我看你們也是家裏頭鹽多了閒得慌,成天就知道對着別人指指點點。」
「人夏娘子自己賺錢自己花怎麼了,礙着你們啥事了,人家自己的日子不知道自己規劃,輪到你們在這兒說三道四的?我看那,你們就是自己沒本事賺不到錢,眼氣人家夏娘子有本事能幹,就在背後編排人家!」
被指責了一通,方才那個說道夏明月的婦人有些氣不過,張口反駁,「喲,咋張娘子家是搬到海邊兒去了不成,管的這樣寬,我說夏娘子礙着你什麼事兒了,你就急成這幅模樣?」
「難不成是看夏娘子現如今能賺銀錢,家裏頭富裕,就想着巴結巴結?只可惜,就算你這尾巴搖的再歡,旁人不見得就願意給你扔塊饅頭。」
被旁人罵成狗,張氏這火氣頓時躥的老高,「這滿嘴的臭味,是偷吃大糞了?怪不得我看我家茅廁矮下去了半截呢,原來是因為這個,這到是好了,往後咱們誰家也不用專門喊人來清茅廁了,只讓你來就行!」
論吵架,她就沒輸過。
有本事來啊!
被罵的婦人嘴沒有張氏這般厲害,氣得臉通紅,「你才是滿嘴噴糞,母夜叉嘴裏不乾不淨的,就顯着你能了!」
「」
謾罵爭吵聲音越來越響亮,而後戛然而止。
因為罵不過張氏的婦人氣不過,伸手推了張氏一把。
想打架?
不把你這賤蹄子打成稀巴爛,你就不知道我張娘子的厲害!
張氏手快跟的上,立刻將那婦人的髮髻給扯了下來,順勢更在對方的臉上抓了一道。
那婦人也不是等閒之輩,立刻就往張氏的臉上招呼。
兩個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人是晌午打的,消息是傍晚時傳到夏明月耳中的。
這張氏跟人打架,倒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事兒,但這打架的緣由是為了維護夏明月,這實在是令人想不通。
夏明月和呂氏二人面面相覷。
「不是,這張氏從前看咱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麼好端端地就開始維護起弟妹你了?」
呂氏怎麼都想不通。
這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