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最終還是力氣用盡停了下來。
待氣喘吁吁等到秋容架着馬車趕來時,早就沒了墨荇的身影。
「你怎麼停下來了!」
秋容見他累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追不上,有一個男子將他帶走了!」
「你可看清那人的長相,可是四皇子?」
「屬下就是覺得那人長得和四皇子很是像,不管是眉眼還是說話的語氣,都和四皇子如出一轍!只是……」
「只是人死不能復生,太后,即便他長得和四皇子再像,終究都不是他!」
秋容不免對着馬車內的太后相勸道。
紫衣男子是近距離接觸過葉天文,差點以為自己是見鬼了,這世上竟還有如此想像之人。
「太后,是屬下無能!」
「查,給哀家查,即便是將這盛陽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將他找出來!」
太后依舊不死心,這麼多年她並非沒有懷疑過四皇子是真死還是假死。
「太后,當初您可是親眼見着聖上一把火將四皇子的屍首燒得乾乾淨淨的,怎麼會……」
如此大張旗鼓地找人,勢必會引起聖上和太子的懷疑,若是因此將塵封幾十年的秘密公之於世,太后的臉面何存。
「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決!」
太后油米不進,對秋容的話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那我們現在,可還去四皇子的墳前……」
「回宮!」
她語氣裏帶着難以掩飾的困惑與不安。
紫衣男子接過秋容手裏的韁繩,順勢跳上了馬車,而秋容則是進了車裏,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再次相勸一下。
只是她還未開口,太后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是哀家過於自私,為了隱瞞他的身份,從小將他伴做女孩裝扮,以至於長年累月下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女兒身。」
「太后那也是不得已,原本就是瞞着所有人將四皇子送出宮的,為了他的安全,做女子裝扮也是為了保護他。」
「可終究是害了他,男不男女不女的,被人恥笑被人指點!」
秋容一聲嘆息道:「比起保命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
「我知道你覺得哀家是思念阿文過度,痴心妄想做夢他還活着,你跟隨哀家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哀家嗎!」
「正是因為奴婢了解您,才知道這些年,您沒有一日不想他的!思念成疾,如今看到一個長相與四皇子一樣的人,就誤把他認作是四皇子了,只是太后,您得為以後考慮,我們現在走的每一步都需謹慎啊,若是讓聖上和太子知道四皇子的事,我們就成了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那一日,阿文因和越貴妃私通,行不軌之事當場被拿下,被渾身扒光進行了剝皮的凌遲,哀家趕去時為時已晚,他已咽下最後一口氣,你可知當時哀家有多恨,這個太后哀家寧願不當,也要替他討回公道!」
「奴婢自然是知道的,四皇子一直認為自己是女兒身,從不與女人親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絕對不會和越貴妃有兒女私情的牽扯,不過是聖上為除掉越貴妃隨意找的替死鬼罷了!」
「我親眼見着那人一把火將我兒燒成灰燼,親眼見到他朝我兒灰燼上啐口水,哀家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
「是奴婢死死拉着您,將您的手臂都拽紫了,才勉強在聖上面前穩住情緒。」
太后恨得拳頭緊握,心中的恨意如怒濤一般洶湧,她忍了這麼多年,每每見到炎帝,心中都忍不住泛起陣陣噁心,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你可還記得,在那之後,有一日我看見阿文回來看我,與我道別,說要去很遠的地方,你可還記得!」
太后忽然情緒激動了起來,那是個風雨交加的雨夜,滾滾而過的驚雷,四周都是陰煞的氣息。
「太后那一年夜夜都會做噩夢,整日神色恍惚,幾度引起聖上的懷疑。」
「你們都以為那日哀家是得了癔症,全是幻想出來的場景,就連你也不信,可只有哀家知道那不是幻想,那是真的,哀家真真切切撫摸到
第一百三十五章:你休想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