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老太太漸漸露出一絲擔憂之色,三位女眷瞧着心裏也很是不安,也不吵鬧了,開始自我安慰起來。
「母親,興許是我們想多了,您想太子殿下可是親自登門拜訪的,再說,從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
「是呀,從前朝廷也曾派過幾個欽差大臣來,隨意讓溫知縣給打發了,次次都是有驚無險對不對!」
「對對對,溫知縣本事高,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何況他與我們老爺深交,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是不用擔心的,老爺愛喝酒您也知道,現在估計還睡着呢,也不知道他對此事知曉不知曉!」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呀,自然是知曉的,否則太子殿下怎麼會點名要我們阮府的人去接駕,他一高興肯定是就喝多了。」
「你這麼一說,那就是了,這些派發出去的銀兩雖看得心疼,但是有舍才有得,不出幾日,就有成千上萬的珠寶銀子回來,豈不是美哉。」
三人出奇的和諧,這是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場面。
「大奶奶,我平日從不服你,不過你今日的話我倒是贊同,我們呀,就將這心放在肚子裏,今晚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沒錯,我們出錢出力的,索性讓太子殿下將他們四個全部帶進宮,總會有一個會成為太子妃!」
「是呀,剩下的三位,再差也是妃位,比起嫁給尋常人家,也是頂了天的榮恩!不如呀,我們三房就別鬧了,免得讓太子殿下看笑話。」
「你這話很對,我們呀就要擰成一股繩,今夜讓她們好好裝扮,誰有命做太子妃,就看誰有本事了!」
三人滿臉竊笑,好似一切都在她們掌握之中。
唯有阮家老太太低頭一言不發,不知是在心疼藏了一輩子的寶貝,還是在想此事古怪之處。
長街上,百姓排的隊伍越來越長,所寫的狀書越堆越高,緒風只得讓人回船喊人來幫忙。
墨荇只是聽說北芙昏迷,任憑如何打聽,都探聽不到其他,很是焦急,見到緒風,便想問個清楚明白。
「北芙怎麼了?」
緒風正忙得焦頭爛額,一下午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面對墨荇一張冷臉,自然是不加理睬。
「誒唷,小祖宗,現在正忙着,你別添亂!」
雲祁雖是擔心他會闖禍,但是實在抽不開身,只能抽空抬頭叮囑他幾句。
墨荇見緒風這問不出,只得將視線落在身後的馬車內。
「站住!休得放肆!」
只是還未接近馬車,就被禁軍侍衛給攔了下來。
「我有事尋他!」墨荇絲毫不妥協,一副今日見不到顧懷絕對不走的架勢。
平日裏千塵與雲祁多少顧念他是故人之子不會太過為難他,緒風看在他是孩子的份上,很多事也不與他多計較。
可禁軍不會,他們一視同仁,凡是有威脅到太子殿下安全之人,通通都得拿下!
禁軍手握兵刃對準他,若他再敢前進一步,便是就地正法。
「讓他過來!」
顧懷好像早就知道墨荇會來找他,或者就是在等他過來。
墨荇一愣。
有人上前搜身,將他纏在腰間的鞭子給沒收了。
「我的鞭子!」墨荇伸手想去拿。
「待會自然會還你!」
侍衛面無神色,順勢把他朝馬車方向推了一把。
「上來!」
馬車裏顧懷的聲音帶着寒冰一般的冷漠,令人打心底生出一絲寒意。
墨荇猶豫了一瞬,跳上了馬車,掀開車簾,就見到顧懷不動聲色的臉。
「北芙怎麼了?你別騙我,我知道定是出了什麼事!」
墨荇不喜歡顧懷,兩人雖未曾見過幾面,總覺得他對自己帶着一股敵意。
「說來聽聽!」
顧懷示意他坐下。
「她若是真的生病,也不必上下口風這麼緊,絲毫打聽不出一絲有用的消息來,我瞧着緒風和千塵獨自外出辦事,行色匆匆的樣子,就連榮王都連夜暗審罪犯,我雖不知此人是誰,但是我知